歐陽晟再次獲得了所有的矚目,他麵帶微笑,完美無瑕的俊臉在燈光下顯得愈發迷人。

他很紳士的行了個禮,將修長的手伸向了馮百合。

不遠處的嚴汐身子微微一震,馮百合的羞澀與興奮並存的情緒,她都看在眼裏,那是與李然做出邀請時的愉快是不同的。

因舞步的需要,歐陽晟與馮百合互相看著彼此,歐陽晟依舊鎮定自若,不悲不喜,而馮百合也是坦蕩蕩的微笑,兩人的嘴唇都在動,應該在交談些什麽。

或許在說“醫學報告的事情我已經做出來了,改天拿給你”;或許在說“第一次跳,不要笑我”;又或者再說“今天的你,很美”……

嚴汐仰頭喝近杯中酒,再次目光落向舞池正中央,歐陽晟一手搭在馮百合的腰上,令一手則其兩手相合——男才女貌。

她自嘲一笑,她突然想到一句話,王子和公主……從此過了幸福的生活。

男人在感情方便多多少少是遲鈍的,但女人不同,嚴汐可以確定馮百合看向歐陽晟平靜友和的目光下是深深的迷戀,完完全全的欽佩仰慕眼前這個優秀的男人,盡管難以察覺,盡管馮百合遮掩的很好。

嚴汐很了解那種情緒,因為在曾經,她與歐陽晟的關係還沒確定時,她就用這樣的目光看他。

他和她是朋友、是校友、是鄰居、是青梅竹馬,唯獨不是戀人,明明心裏想的念的都是他,卻還要裝作是極好的親密朋友,那種感覺與經曆隻能說是痛並快樂著。

嚴汐突感嘴裏發澀,又取了一杯,並且迎合了白雪的主動碰杯,“幹杯。”

“咦,汐汐你怎麽……”

白雪歪著頭看嚴汐,忽然身後一大片陰影投來,擋住了她的光線,話也才說了一半,便回頭去看什麽情況。

“周、周管家。”白雪雖然有些酒精上腦,但對眼前這個中年女人的印象實在太深刻了,所以僅剩的理智讓她禮貌的、恭敬地打招呼。

可身體不聽使喚,還沒站直又晃晃悠悠跌回了沙發裏。

因周管家的出現,四周的環境都似被隔絕起來,沒有悅耳歡樂的舞曲,沒有歡聲笑語的氣氛,讓嚴汐渾身不自在,感覺不到這裏是個生日會。

氣氛有些凝重,白雪也不敢用力呼吸,她還試圖站起來,卻被周管家製止了。

“不要再往起站了,白小姐。”

周管家緊繃著臉,遂轉頭居高臨下地注視白雪,冷冷道:“白小姐,既然你身為然少爺的女朋友,首先要做的就是不給然少爺抹黑。”意有所指地掃了眼桌麵紮堆的空杯。

“周管家,我……咯……對、對不起。”白雪垂著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不想說話時打了個嗝,連忙捂住嘴,小心翼翼的抬頭去看周管家的反映。

其實一旁也喝了不少酒的嚴汐同樣被突然出現在的周管家嚇到了,那種畏懼感就像上學時數學成績一塌糊塗而怕數學老師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