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藥放進了皮包裏,走出了家門。

    當我走出電梯的時候,前台的小姑娘的臉上露出了明顯的錯愕:

    “歐,歐姐,你這是怎麽了?”

    “昨天在路上不小心撞了一下。”我回答的輕描淡寫。

    “哦,不嚴重吧?”小姑娘一直在盯著我額頭的傷口看。從她的神情可以看出來,她其實是認為這個傷口挺嚴重的。

    “沒什麽太大的問題,”我朝她笑了笑,“沒有失憶,沒有影響我的正常行為,也沒有破相毀容,應該就算是沒什麽問題吧。”

    小姑娘也笑了:

    “沒事就好。”

    我先去了財務室,自然,又引起了一番或真或假的詢問和關心。而我則努力傳遞給人們一個信息:

    ‘我還能來上班,就足以證明,這個傷隻是一個小問題。’

    當我在辦公室裏喝完了第三杯熱水的時候,我估摸著我受傷、來上班的消息,還有我剛才說的那些話都已經傳到馮雅楚的耳朵裏了,才站起來,施施然朝著馮雅楚的辦公室走去。

    其實我幾乎從在上海上飛機的那一刻起,就已經在反複思量,我回到北京後該如何麵對馮雅楚了。而我想來想去,都找不出更為妥帖的方法,隱隱的,總是希望著能有什麽契機,讓我躲過和馮雅楚的正麵交鋒。那種回避的心理,就好像是人遠遠的看到滾滾烏雲迎麵撲來的時候,隻想找見結實的房子避一避。可是很奇怪的,自從我今天早上意識到很可能是馮雅楚唆使人打了我之後,我竟然不想回避她了,反而很想見到她,甚至有些渴望著去和她交鋒。

    我說不清這種心理變化究竟是為什麽產生的,但是這種看似莫名其妙的現象,卻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如果你想采取強硬手段去對付你的敵人,那就一定要把他一次製服,否則,所產生的反彈將會變成強大的作用力,反作用回來!

    馮雅楚安然的坐在辦公室裏,好像就是在專門等待著我的到來。

    “聽說你受傷了,不要緊吧?”當我在她麵前坐定之後,她非常平和的問道。

    “不要緊,但是需要輸幾天液,本來我不想輸的,因為醫生說了一大堆必須輸液的理由,但是我總覺得,他們就是想多掙點兒醫藥費。不過我媽不幹,逼我必須輸。沒辦法。”我做出了一種抱怨的姿態,但是誰都能看出來,這不是真正的抱怨,而是人在被寵溺著的時候的那種幸福的無奈。

    “你母親來北京了?”果然,馮雅楚被這個信息吸引了。

    “對,她和我父親都過來了,過去我在上海,他們住不慣那裏,不得已才任由我一個人在外麵,現在我來北京了,氣候和生活習慣跟家裏都一樣,他們也就搬過來了,好照顧我的生活。”我這一番謊話是早就編好了的,就是為了讓馮雅楚知道,我現在生活的很好,隨時都有人照顧、陪伴。有的時候,在人與人的鬥爭中,氣勢是很關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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