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淚流了出來,其實從今天剛一挨打,常亞東的名字就不停的在我心頭盤旋,他是我當時想到的第一個人,可是在這樣的夜晚,我卻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找他的。因為他有家,他現在一定已經回到了妻子和兒子的身邊。我可以在心靈深處去觸犯感情的禁忌,卻決不能在行為上去做違背道德的事情。這一夜,我哭著睡著的。

    天還沒有亮,我就又被疼醒了,這疼痛似乎並沒有因為我的適應而有絲毫的減輕,反倒好像是越來越嚴重了。我強迫自己爬起來,又吃了幾粒藥,還好,思維清晰了一些。

    ‘他為什麽要打我呢?’這是我思維恢複之後,開始思考的第一個問題。醫生問我對方是用什麽打的我,我說不上來,因為我根本就沒來得及看。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的,一定是一個很堅硬的東西,而且我能肯定,他是從身上掏出來的那個東西,什麽人會隨身帶著這種打人的工具呢?除非他是有備而來的。

    我被自己這個想法嚇住了,有備而來,那不就說明他是專門來打我的嗎?我不想接受這個觀點,可是從他撞我的那一刻起,他的一切行為的的確確都成為了這種觀點的佐證!

    我坐在床上,隻覺得恐懼就像是黑暗一樣充斥滿了我身邊每一線空間!

    ‘他是針對我的!所以才會故意撞我,又故意找碴兒,然後大打出手!他一定是被人指示的!指使他的人是誰?馮雅楚?趙默?或者是張曦?’

    一陣劇痛襲來,幾乎疼得我昏厥了過去。

    當我再次清醒過來之後,東方已經發白了,冉冉升起的紅日開始提醒我另一個問題:

    ‘我現在該怎麽做?’

    本來我是打算先休息幾天的,一是每天還得按時去輸液,隔天還要去換藥,這樣即使上班也上不踏實,二是我也不願意如此狼狽的走進公司。可是現在,我不得不重新考慮這個問題了。

    既然我已經確定了,這起事故是某個人故意製造的,而且這個人百分之九十九就在公司裏麵。他們今天如果看不到我,會不會坐在辦公室裏得意洋洋的幻想著我的慘狀,幻想著他們已經徹底的打掉了我銳氣和氣焰?

    ‘不,我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的。既然我昨天堅強的決定了不給任何親人朋友打電話,不讓親者痛,那麽我今天就會有足夠的勇氣不讓仇者快!’

    天光大亮了,我從床上爬起來,審視著自己。昨天包紮的傷口已經浸出了一些血汙,我的臉色也分外的蒼白,手臂上的輸液針孔赫然在目,而且針孔周圍還有一片顯眼的青紫色,不管怎麽說,我的樣子都很慘。

    但是我不在乎,我望著鏡子裏的自己,低聲自語道:

    “若楓,你又說對了,我現在已經迷戀上了去挑戰最艱難的困境的感覺。”

    我認真的梳洗完,沒有刻意的去用頭發掩蓋傷口:

    ‘為什麽要掩蓋呢?隻有怯懦的人才會懼怕暴露自己的傷口,而真正的強者永遠都不會在意自己身上有多少傷,對他們而言,永遠都是堅強的站立著,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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