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與他無關。”我重重的甩了甩頭,“說實話,我昨天的確壓力挺大的,因為我對於這次競聘一點兒把握都沒有,可是發生了昨天的事之後,”我頓了一下,忽然又加了一句,“我是說他誤解我的事。”

    “我明白,你繼續。”

    “讓我知道了他竟然這麽誤解我之後,我反倒沒壓力了,我倒要去試一試,看在沒有任何人暗中幫助的情況下,我能不能完成這次競聘!我就不信,我歐蘭,真的隻是像他所說的那樣,隻是一個花瓶,一個擺設,一個靠勾引男人才能獲得成功的女人!所以,我會放下一切壓力,全心全意的投入進去,我就是要用實際行動證明給他看,他看錯了我!”

    上海,闊別五個月,我又歸來。這是我自從十八歲考上大學以來,離開南方最長的一段時間,過去隻是寒暑假才會回北方,工作之後,更是沒有了完整的假期。當我走出虹橋機場的時候,被上海人稱作‘秋老虎’的那種獨有的熱氣撲麵而來,瞬間就包圍了我,而當我被這溽熱緊緊的困住的時候,心中感到的竟然不是煩躁,而是親切!就像是我幾個月前剛到北京的時候,嗅到那彌漫在空氣中的泥土的氣息感到親切一樣。我這才發現,原來,在我的心中,已經對南方有了不輸於家鄉的情感。人是不是經常會這樣,隻有離開了再回來,才能發現深埋在心底的愛。

    我沒有讓那幾個瘋女人來接我,但我知道她們現在一定已經坐在家裏等我了。我離開之後,她們並沒有再把我的那間臥室租出去,她們說這樣做並不是為了我,而是為了保持住一個完整的家,但是不管她們這麽做究竟是為了什麽,我心中對她們的感激都不會變。

    我本來以為我一跨進大門,我們就會一起尖聲大叫起來,而事實上,我從她們的臉上也能看出來,她們也的確是和我一樣,已經準備好了歡呼雀躍了,可是突然之間,我們卻都呆住了。

    我望著她們,她們也望著我,彼此都久久無言。因為是在家裏,所以她們都是穿著睡衣或者家居服。若楓穿了一套銀灰色的薄綢褲褂,領口、衣襟、袖口、褲腳都用銀灰色的絲線繡著精美的花卉,一看就是出自於江蘇,她那一頭烏黑的卷發都用一個大大的發夾夾住固定在腦後,銀灰和黑色這兩種顏色,更加襯得她麵龐和裸露出的脖頸白皙細膩。商雨晴則穿了一件玫瑰色長袍,純棉印花,胸前是一個大大的口袋,口袋邊上印著一隻憨態可掬的考拉,正趴在袋口朝裏看,她的一頭短發好像剛剛才洗過,整個人看上去玉潤珠圓。

    薑虹的身上則係著一條碎花圍裙,圍裙比她的睡裙還長,赤腳踩著拖鞋,頭發也高高的挽在了頭頂,怎麽看怎麽象電視台做美食節目的主持人。

    無疑,她們的身上都保持著上海年輕女子的風格——精致、講究、白皙、爽潔,賞心悅目。她們所代表的就像是我過去在上海的生活,而現在我整個人和我所生存拚搏的世界,都和那種生活相差太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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