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在床上,平均每年要寫一千四百封信,而別人捐贈的收音機和書籍,也給成千成萬的病人帶來了快樂。

    陸培博士和別人最大的區別是什麽呢?陸培博士有一種內在的力量,有一個目標,有一個任務,有一種快樂,他知道自己是在為一個很高貴也很重要的理想服務,而不做一個像蕭伯納聽說的那種人——“一個以自我為中心,又病又苦的老家夥,一個一天到晚抱怨世界的人。”

    下麵是一位偉大的心理治療家的驚人說法,這句話是阿爾弗雷德-阿德勒所說的。他常常對患精神憂鬱症的病人說,“如果你遵照我的處方,你的病會在14天之內就能治愈。這個處方就是每天想一想怎樣取悅別人。”

    這話說得令人難以置信,所以我應該解釋一下,引用阿德勒博士那本很了不起的著作《生命對你應該有什麽意義》裏麵的幾頁。

    阿德勒在《生命對你意味著什麽》第258頁中說:

    “憂鬱症就像一種經久不息的怒氣和厭惡,患者想得到照顧、同情和支持,但是他們似乎隻是因為內疚而悶悶不樂。憂鬱症患者對早期的記憶通常都是這樣的:‘我記得我想躺在長沙發上,可是我的哥哥卻躺在那裏,結果我就大聲哭,而他就不得不走開’。

    “憂鬱症患者通常會以自殺做為報複自己的手段,而醫生的第一個治療方法就是要避免任何一個讓他們自殺的理由。解除他們緊張情緒的辦法,就是建議他們‘絕不做任何你不喜歡做的事’。這句話聽起來似乎非常簡單,可是這已經深深地觸及到此病的根源。如果一個憂鬱症患者能夠做到所有他想做的事情,那他還能埋怨什麽人?他對自己還有什麽好報複的呢?‘如果你想去看電影,’我告訴他說,‘或是想出去度假,那就去吧。如果你走在半路上發現你不想去了,那就回來吧。’這是任何人希望的最好情況。這可以讓他有滿足感和優越感。他就像一個神一樣,可以隨心所欲。另一方麵,這並不是他要求的生活方式。他想控製別人,想責怪別人,而如果大家都同意他這樣做的話,他就沒有辦法責怪別人了。這種做法可以放鬆人的緊張情緒。因此,我的病人之中,從來沒有發生過自殺事件。

    “通常那些病人都會對我說:‘我隻是沒什麽想做的事’。對這個問題我已經準備好了答案,因為這個問題我聽得太多了。‘那你就不要做那些你不想做的事,’我說。不過有時候他也會回答說:‘我想整天躺在床上。’這種事我也曉得。如果我說這樣很好,他就不會再想這樣做了。我知道如果我反對的話,他就會跟我做對,所以,我通常總是表示同意。

    “這是一種做法,另外一種做法則是直接打擊他們的生活方式。我告訴他們,‘隻要你每天想如何取悅別人,14天之內你就可把病治好,隻要你照我說的去做。’你知道這對他們意味著什麽嗎?他們滿腦子都是在想‘我怎樣才能讓某人擔憂’,他們的回答也非常有意思。有的人說:‘這對我來說太容易了。我這一輩子都在做這種事。’事實上,他們從來沒做過這種事。於是我就要他們仔細考慮,他們也不會想這點。我告訴他們說:‘睡不著的時候,你就把所有的時間都用在思考怎樣讓別人高興。這可以在很大程度上改善你的健康。’第二天,當我再見他們的時候,就問他們:‘你有沒有想過我的建議?’他們有人回答:‘昨天晚上我一上床就睡著了。’當然,跟他們講話,你一定要很誠懇,很友善,不能露出一點優越的神情。

    “還有些人會這樣回答:‘我永遠也沒辦法做到。我太擔憂了。’鑒於此,我會告訴他們:‘你可以繼續擔憂下去。不過,有時候你也可以想想別人的。’我希望他們總能對別人有點興趣。很多人對我說,‘為什麽我該讓別人高興呢?別人從來不會想讓我高興。’‘你一定得注意自己的健康。’我回答說:‘別人以後也會受苦的。’我很少碰到病人說,‘我曾想過你的建議’,我希望能增加病人的興趣。我知道他的主要病根是缺乏合作,而我也要他可以看出這一點。一旦他能和別人在平等合作的地位上接觸的話,他的病就好了……宗教上最重要的信條一直都是‘愛你的鄰居’……對別人毫無興趣的人在生活中也會遭到最多的困難,對別人造成的傷害也最大。人類的各種失敗也就來自這一類的人……我們對一個人的要求和讚美,隻是他是一個很合作的人,是他人的朋友,也是愛情與婚姻中最真誠的伴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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