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夫人臉色一白,被他說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堵在了嗓子眼之中,連連點頭,心頭卻在大罵司徒君燁無恥到了極點,還想入贅到他們府上,怕不是想要讓他們蕭府成為大家的笑柄?

什麽兩情相悅,都是放屁,兒子怕是被他給一時蠱惑住了,受了他什麽威脅,才會委身於他。

她好好的一個兒子,絕不能是斷袖。

這個司徒君燁喜好男風也就罷了,休想要禍害她兒子。

哪怕心頭對司徒君燁唾棄到了極點,然而麵上對於他還是滿是畏懼之色,蕭夫人身子微微抖動著,有些站不穩的從嘴裏艱難的擠出話語,“我……我先走了……你……好好照顧墨白……”

說罷,她便落荒而逃。

望著她逃也似的身影,司徒君燁眸色暗沉了些許,驀地從嘴裏發出了一聲輕笑。

蕭夫人對他的不滿,他自然是知曉的。

可他們也是斷然不敢反對他與蕭墨白之間的感情的。

大魔頭這個身份似乎也不是全然沒有用處。

想到此,司徒君燁嘴角勾了勾,轉身將門關好,先出府買藥去了。

蕭夫人哭天喊地的去找了蕭老爺,一進門就含著哭腔嚷嚷著,“老爺,不好了。這下子該如何是好?我可憐的兒子啊!!”

蕭老爺此時正在房中歇息,被她的哭聲給吵醒了過來,睜開惺忪的眼睛,翻身坐起,急忙說道,“夫人,發生了何事?”

蕭夫人跌跌撞撞的走到床榻邊,就腿軟的一屁股跌坐在了下去,她嚎啕大哭,“司徒君燁這個殺千刀的大魔頭,果真是看上了我們的兒子,方才我本想去看看墨白病好些了沒有,卻瞧見這個大魔頭竟……竟……”

她覺的難以啟齒,說不出話來。

蕭老爺一愣,趕緊追問,“夫人,你話說清楚一些,到底怎麽了?”

“嗚嗚嗚……他……他說與我兒子兩情相悅,還……還說要入贅我們府上……”蕭夫人情緒崩潰的大哭,“老爺,你說這下該如何是好?這個大魔頭怕是要一直纏著我們兒子了。”

蕭老爺怔住了,也噎的說不出話來,終於明白了司徒君燁為何叫他爹了。

他能有什麽辦法啊?

世人誰不知這個司徒君燁喜愛男方,誰讓他們兒子偏被他看上了呢?!

外出去藥鋪買了一些治療風寒的藥回來,又買了些需要的工具,司徒君燁便去了廚房,將他們都搗成了粉末,研製著丹藥。

而蕭夫人這邊則與蕭老爺商量著對策,如何將司徒君燁給趕出去,不能讓他再禍害蕭墨白了,認定了兒子是被脅迫的,迫不得已才會從了司徒君燁。

在廚房搗鼓了幾日,司徒君燁才製好了丹藥,他將藥丸都給放到了一個瓶中,封住了口,便給蕭墨白送去了。

推門而入,司徒君燁便快步走到了床榻邊,抬手摸了下蕭墨白的額頭,還是有點燙,一直高燒不退,他皺了皺眉,取出一顆丹藥,又轉身到檀木桌前,拎起茶壺倒了一杯熱水,又過去喚醒了蕭墨白,“墨白,醒醒,吃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