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門而入,杭君乾便走了進來,瞧見屋子裏一片漆黑,他掏出隨手攜帶的火折子點燃了,點了一盞燭燈,就到了床榻邊坐下,瞧見蕭墨白正熟睡著,渾身滿是酒味,不由歎息道,“又去喝酒了!”

是不是自己最近太冷落墨白了?!

所以他總是出去借酒消愁!

哎,他也沒辦法,等他報了仇,一切就安寧了。

抬手溫柔摸了摸蕭墨白的臉頰,杭君乾低語道,“墨白,等我報仇了,我們就去過閑雲野鶴的生活,可好?”

他本來就不是很想當什麽將軍,這十一年在軍營的生活太過艱辛了。

他不願意過了。

隻想報了仇,餘生找個沒人認識的地方,和墨白一起度過。

躲在黑暗中的趙無昌見狀,嗤笑一聲,嘖,這兩個男人竟然是斷袖?!

他一個不小心就弄出了動靜,耳尖的被杭君乾聽到了,他眸色一變,迅速就抽出了放在一旁的佩劍,厲聲道,“是誰?”

遭了!

趙無昌一驚,趕緊閃躲,從角落出來,破窗而出。

杭君乾也握著劍便追了上去,瞧見趙無昌要逃,手中還似乎拿著一幅畫,他心一沉,施展輕功便飛快的追了上去。

趙無昌也縱身一躍上了屋簷,便快速的想要逃走,卻發現杭君乾追了上來,便施展法術攻擊著他。

“畫留下!”

杭君乾沉聲喝道,“否則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他揮劍也朝趙無昌攻擊去,征戰沙場十一餘載,他渾身殺伐之氣太重,手中亡魂無數,劍身也沾染了不少鮮血,所以輕而易舉的躲過了趙無昌的法力,往他一劍刺去。

“少說大話,小子,你未必是我的對手。”趙無昌的大話剛說完,就被杭君乾逼的急急往後退,這人身上殺伐之氣太重了,他甚至可以從杭君乾身上感覺到陣陣亡魂的氣息,直逼他而來。

麵色變了變,他覺的與杭君乾硬碰硬討不到任何的好處,情急之下,施展法術便消失在了他的麵前。

杭君乾一愣,隻好停住了,一顆心卻急急的往下沉。

畫被拿走了,墨白該如何是好?!

第二天,蕭墨白醒過來,就發現杭君乾坐在床榻邊,便湊過去從身邊抱住他,懶洋洋的開口,話裏還夾雜著剛醒來時濃重的鼻音,“杭君乾。”

聽見他的聲音,杭君乾回頭望向了蕭墨白,臉色卻很是沉重,低啞道,“墨白,我有事和你說。”

“怎麽了?”蕭墨白還有些沒睡覺,打著哈欠問道。

“昨天夜裏有人探進府中,偷走了畫。”杭君乾沉聲道,表情很是凝重。

“什麽?”

睡意一下子跑光了,蕭墨白一溜煙的便翻身坐起了,慌亂道,“那我該怎麽辦?那是我的真身啊!”

“……墨白,對不起,是我沒用,沒保護好你。”杭君乾聲音沙啞道,“你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找到畫。”

蕭墨白卻急的快哭了,心頭像堵了一塊大石頭似的,他都不知道要是畫被毀了,自己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