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飛逝,時光荏苒。

    一晃,時間已過去四年。

    “年年,你爸爸出差估計要回來了。”

    高子然看了一眼靠在沙發上閱讀海外科學雜誌的蘇年年。

    與四年前不同,過去那個聰慧可愛的小男孩仿佛一夜之間長大。

    他以令成年人感到恐懼的速度成長,本來應該是十五歲學完的課程,他在九歲已經全部完成,現在已經開始學習高中課程。

    霍冠言為他請了整個青城最好的老師授課,而高子然成為了蘇年年在霍氏集團少有地能說得上話的成年人。

    不知從何時起,蘇年年開始變得沉默寡言,與他的爸爸霍冠言越來越像。

    他聽到高子然的話,放下手中的雜誌,眼皮微微掀了掀,如同一個迷你版的霍冠言,“我知道了,他幾點的飛機?我需要到機場接他麽?”

    語氣冷靜的讓人感到可怕。

    高子然頓了頓,搖搖頭說:“不用,那是其他人的事。”

    蘇年年點頭,“那我繼續看書了。”

    半響後,蘇年年抬起頭來:“是快到媽媽的忌日了麽?所以他才趕著回來?我記得他最近一直在忙,有生意要談,現在突然趕回來……”

    蘇年年話說道一半,沒有繼續再說下去。

    他痛恨過自己的爸爸。

    為什麽爸爸沒有遵守自己的諾言,保護好媽媽?

    但後來他漸漸發現,失去了媽媽的爸爸與自己一樣,變得越來越冷漠。

    真奇怪,明明他們兩個相處的時間很短,卻意外的相似。

    該說真不愧是父子嗎?

    爸爸回家的時間越來越少,不是在公司度過,就是在出差中度過。

    蘇年年可以在財經雜誌還有電視上的財經節目裏頻頻見到爸爸的身影。

    四年時間,他將霍氏集團在商界的地位塑造的更穩,不僅僅是房地產行業,電子行業、通訊行業、服裝行業等等都有所涉及。

    除了工作以外,外界再也找不到任何與他有關的花邊新聞。

    所有媒體都說,霍冠言在妻子失去以後,仿佛變了一個人。

    無論是晚宴應酬,無論他們在霍家如何蹲點,都從來沒有人拍到過有女人能接近霍冠言,更不要說能成為新的霍氏少夫人。

    蘇年年想起詩詩姑姑對他說的話。

    詩詩姑姑一邊抱著自己,一邊哭著說:“年年,你要原諒他。他現在除了工作,沒有任何辦法能忘記你的媽媽……”

    那時候,蘇年年還不能理解詩詩姑姑的話。

    現在,他開始慢慢理解。

    因為他與爸爸一樣,隻有不斷的學習,才能忘記自己已經失去媽媽的痛苦。

    ……

    霍冠言下了飛機,將手中的公文包遞給一旁的助理。

    “霍總,車已經安排好了。您是先回公司,還是先回家休息?”

    四年過去,時光並沒有在霍冠言的臉上留下太多痕跡。

    深邃的眸子依舊一眼望不到底,如同雕刻般英挺的鼻梁,單薄性感的嘴唇。

    他垂下眸,看了一眼左腕上的表,下午兩點三十。

    從機場到公司,大概要五個小時車程,加上高峰期堵車,大概要六個小時。

    “年年還在公司?”霍冠言冷冷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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