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放媽媽下來吧,年年想抱抱媽媽。”年年眼睛哭到紅腫,小手上全是眼淚,點起腳尖,吃力地拽住霍冠言的衣角。

    霍詩詩受不了自己的侄子哭得小臉昏花,連忙彎下腰,邊哄著年年,邊睨了一眼霍冠言,“哥!”

    霍冠言小心翼翼地將蘇梓涵放到地。

    蘇梓涵赤著腳,白色的皮膚與客廳裏黑色大理石地板形成鮮明的對比。

    霍家的傭人立即有眼色地去拿為客人準備的拖鞋。

    霍冠言薄唇輕啟,準備囑咐蘇梓涵注意一下腳傷。話剛到嘴邊,就看到年年撲到蘇梓涵的懷裏。

    兩隻小手緊緊地環住蘇梓涵的脖頸。

    “媽媽,媽媽!年年以為以後再也見不到你了……”

    年年再成熟,小大人,也不過是一個隻有五歲的孩子。

    蘇梓涵眼角噙淚,腳上的疼,身上的疼,此時都可以忽略。

    年年的每一句“媽媽”,都比她身上的傷讓她疼上數百倍。

    蘇梓涵牢牢地抱住自己懷裏的年年。她差一點就要失去年年了……

    如果不是霍冠言及時趕到,她真的不敢想象後果。

    “媽媽回來了,年年不哭了啊。”蘇梓涵軟下聲音,耐心地哄著年年,手輕輕地拍著年年的背,幫他順氣,“我們年年是男子漢,要勇敢。”

    年年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哭到最後沒了力氣,一直在打嗝,“年年……年年是男子漢,年年要保護媽媽……”

    幫蘇梓涵拿拖鞋的傭人,定定地站在原地,生怕自己的出現,打擾經過千難萬險重逢的蘇梓涵與年年。

    客廳裏,除了蘇梓涵溫柔安慰的聲音與年年奶聲奶氣地撒嬌外,沒有人出聲。

    他們都陷入了沉默。

    如果今日,蘇梓涵成功被蘇晨曦與蘇成賣到了偏遠山區……

    他們蘇家未來的繼承人,從此就沒有了媽媽。

    霍冠言眯起雙眸,眸光晦澀。

    真正愛年年的人,她的愛是不經掩飾的。

    蘇梓涵可以為了年年,賭上自己的生命。

    暗晦的視線,落在她受傷的腳上,再到蹭破皮膚的小腿,摔得青一塊紫一塊。

    而蘇晨曦,現在被鎖在臥室裏,被人嚴格看管的她的妻子……

    霍冠言疲倦地闔上雙眸。

    年年哭夠了,也哭累了,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

    “媽媽,你怎麽沒有穿鞋啊?”

    一句話,引得客廳內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蘇梓涵身上。

    傭人歉意一笑,“不好意思,蘇小姐,剛剛看您與年年團圓,沒有打擾。”說著,將全新剛剛拆封的柔軟拖鞋放在蘇梓涵麵前。

    蔣芝麗這才注意到蘇梓涵身上的傷。

    套上拖鞋後,依舊可以看到腳腕處的傷,血肉模糊。

    身上披著的西裝,應該是冠言的……蔣芝麗眯起眼,突然想到電話裏蘇成說將蘇梓涵賣到山區的事情。

    該不會是被山區的男人輕薄了吧?

    蔣芝麗越想越氣。

    大家都是為人父母,她從未想過竟然會有人對他們自己的親生女兒下狠手!

    手心手背,哪個不是肉呢?

    “趕快叫醫生來。”蔣芝麗同旁邊的管家說道,“越快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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