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梓涵手上的動作不緊不慢,冷靜的可怕,一看就知道不是第一次幫人包紮傷口。

    青絲垂到胸前,掃至霍冠言的手上。

    蘇梓涵停了下來,沒有戴一次性手套的左手,將礙事的頭發撩至耳後,露出圓潤的耳朵。

    霍冠言的問題,令蘇梓涵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國外不比國內,生一次病住一次院,一個月的生活費便沒有了。

    一開始,蘇梓涵對蘇家還抱有一絲希望。虎毒尚且不食子,作為蘇家的女兒,在外生了病,生活費不夠用,給家裏打個電話,要點生活費,情理當中。

    但無論哪一次打電話給家裏,蘇成都隻字不提錢,隻叫蘇梓涵自己想辦法,不要再給家裏打電話。

    沒錢如何在國外生活?她隻有一邊念書,一邊打工存錢,小傷小病一個人扛過去。

    蘇梓涵薄涼的笑了一下,拿著金屬鑷子從血肉模糊的傷口裏幫霍冠言挑出最後一片粉塵,“習慣了。”

    她說的雲淡風輕,仿佛一切都已過去。

    霍冠言薄唇緊抿,眸底看不出情緒。

    對於蘇梓涵的印象,一時想要改觀,很難。在他的心裏,一她直都是惡毒、有心機、算計自己親妹妹與父母的壞女人。

    唯獨對年年很好。

    蘇梓涵將鑷子放到一邊,拿起白色的繃帶,繞在清理好的傷口上,纏繞了兩圈,最後剪短打了一個結。

    她做完這一切,將東西重新收拾到急救箱裏,放到車座下。

    裹緊身上男人的西裝,往距離霍冠言較遠的方向靠坐過去。

    身上的西裝,有他身上清冷的氣息和常用的男香。

    蘇梓涵對這款男香印象深刻,短短的三個月時間裏,每天晚上摟著她入睡的溫暖懷抱,都帶著淡淡地佛手柑香味。

    曾經令她心動與安心的味道,此時令她如坐針氈。

    ……

    回霍家的路上,商務車後座,一片沉默。

    窗外的光景不斷飛速倒退,天色漸黑。

    車駛進霍家老宅,時間已經過了九點。

    蘇梓涵經過這一遭,睡意襲來,她強忍著睡意,手抓緊車門,準備下車。

    她要去看年年。隻有親眼看到年年,她懸著的心才能安下。

    商務車的門從外麵突然被拉開。

    霍詩詩路上憋了一路,高子然一直攔著不允許她打擾後座上的哥哥與梓涵嫂子。

    有什麽不能打擾的!她還擔心哥哥欺負梓涵嫂子呢!

    霍詩詩噘著嘴,精神極好,一點也看不出像坐了幾個小時的車,“梓涵嫂子,到家了!下車吧,我們一起去看年年!”

    蘇梓涵從座位上起來時,才發現自己渾身都疼。不光是腳上磨出血泡的地方,從車上爬出來時磕到的後腦勺痛意愈發明顯。

    霍詩詩見蘇梓涵不動,眼底閃過一絲困惑,又看了一眼手抓著門邊的蘇梓涵,“梓涵嫂子,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要不叫哥抱你下來?”

    她邊說,邊看向車內的霍冠言,“哥,梓涵嫂子腳上還有傷呢!”

    霍冠言收回準備扶蘇梓涵下車的手。如果不是霍詩詩出現,他本來就打算直接抱蘇梓涵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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