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一旁的餘幼容抬眸掃向蕭允繹。

    他倒會做人情,屍她都驗了,案子自然是要查下去的。不過想到剛才陸離說的那些話,這段時間朝中那些人給蕭允繹施加的壓力應該不小。

    但他卻從未將這些壓力轉接到她身上,甚至在她麵前提都沒提過一句,她沒說話,默許了蕭允繹的做法。

    看太子和太子妃的態度,這案子鐵定是要往下查的,陸離識相的沒再繼續這個話題,“太子妃,你那日為十殿下施針後,他的病好轉了許多,可這幾日又不大好。”

    她那幾針隻是疏通經脈,散了體內的鬱氣,並不能根治蕭允承的病,好幾日過去,也該失效了。

    “陸院判——”

    不等餘幼容開口,君懷瑾便先一步說道,“陸爺自己的腿還傷著呢,哪還有精力管別人的病?”說這句話時,他嘴角彎彎,笑的有禮。

    但陸離聽出來了,他這是在報複自己。

    這位大理寺卿,心眼小的很。

    在後宮待了這麽多年,見慣了那些娘娘之間的爾虞我詐,反擊君懷瑾對於陸離來說是輕而易舉之事。

    但他瞧了兩眼餘幼容硬是沒有反駁,“是我心急了,十殿下的病等太子妃的傷好了再說。”

    **

    這兩人一直到傍晚才走,餘幼容也跟著起了身,因為另外一條腿暫時不能用力,身體稍微晃了晃。

    一旁的蕭允繹立即伸手握住她的胳膊,“你要什麽?我幫你拿。”

    餘幼容望向他,目光清淺,“我要回去。”

    聽到這四個字,蕭允繹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兩人在原地站了一會兒,餘幼容突然聞到了一股奶香味。

    她眼睛亮了亮。

    “餓了吧?”

    蕭允繹自然沒忽略她眼中一閃而過的光,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揚了揚嘴角,語氣隨意,“廚房這幾日研製出了一道新甜品,好像叫椰香桂花牛奶團子。”

    椰香——桂花——牛奶——團子——

    四個詞分開全都是她愛吃的,合在一起——餘幼容沒說話,用眼神告訴蕭允繹她餓了,然而某個人卻故意移開了視線,問。

    “還走嗎?”

    餘幼容沒馬上回答,想了一會兒才說,“那就——吃完再走吧。”

    真好騙。

    桌上,白糯糯的團子淋上金燦燦的桂花糖漿,看著就很開心。餘幼容剛準備開動,蕭允繹將一隻杯子推到了她麵前。她目光瞥過去,竟然是一杯牛奶。

    她也沒跟蕭允繹客氣,捧起杯子呡了一口,還是溫熱的。而且——這口感是鮮奶?

    看出餘幼容眼中的疑惑,蕭允繹輕描淡寫的說道,“前兩日剛從韃靼那兒運過來的,如何?”

    韃靼?

    餘幼容捧著杯子的手指微微曲了曲。暫且不提從韃靼到京城的路程有多遠,單是現在這悶熱的天氣,為了保鮮沿途肯定用了不少冰塊。

    奢侈——

    不過對麵這人顯然不缺錢,餘幼容突然想起了一句詩,“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也許這就是有錢人的快樂吧。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