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懷瑾對這位宋姓前輩很感興趣,連忙追問,“哪五問?”

    “一問火從何處起?二問火起時其人在何處?三問因何在彼?四問被火燒時曾不曾呼救?五則是根究曾不曾與人作鬧?”

    答完這五問,餘幼容結合他們現在的情況繼續說,“看那塊木板上的血跡,發現屍體的地方就是第一案發現場,君大人還記得屍體的頭是朝向何處嗎?”

    君懷瑾聞言回憶了片刻,“是朝裏的。”

    他恍然大悟,“一般人遇到火災最先想到的便是逃,即便中途發生了意外頭也定是朝外的,所以火起時何安臣已經沒了意識,或者已經死了,他根本就沒有呼救過。”

    餘幼容點頭。

    “我觀察過那間房,火勢要比其他地方大,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是起火處。”說到這兒她頓了下。

    “隻是不知——這場火是不是意外?縱火者與殺人者又是不是同一人?”

    到這裏,五個問題中的三個問題都已解決,隻剩下第三問,何安臣為什麽會出現在那間房裏?以及第五問,他這段時間有沒有與人發生過矛盾糾紛。

    “剩下的我來查,這兩日陸爺好好養傷,一有消息我就來——”君懷瑾話尚未說完,便感覺有幾道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

    他側身去看,便對視上了蕭允繹。

    天氣很熱,他們太子爺的眸底卻泛起寒霜,凍得君懷瑾立即避開了視線,結果又聽陸離說。

    “這查案確實驚險了些,尚未遇到嫌犯便受了傷——”他搖搖頭,“照我說,太子妃還是來太醫院吧,以太子妃在醫術上的造詣,將來定會名留青史,在醫籍典故上添上一筆。”

    “陸院判!”

    君懷瑾急了,怎麽說著說著還帶搶人的?“陸爺她——”他一開口理直氣壯的,卻在他們太子爺目光的逼視下氣勢又弱了下來。

    他嘀嘀咕咕著,“陸爺若不再驗屍,那才可惜,大明朝自此要多不少冤假錯案。”

    “難道君大人不知,朝中多位大臣因為此事已經狀告到了皇上那兒?說是堂堂大明朝的太子妃,整日與屍體打交道成何體統?君大人是要陷太子妃於不義?”

    “我——”

    君懷瑾不說話了。

    這件事他自然是知道的,自從太子殿下說隻認定陸爺是太子妃後,朝中各方勢力便蠢蠢欲動,雖然因陸爺此前的禦前古箏曲聲音小了不少,但不滿者依舊不在少數。

    若是陸爺安分守己的跟著幾位嬤嬤學規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他們還找不到攻擊她的由頭——

    君懷瑾視線掃過蕭允繹和餘幼容,見這兩人麵色淺淡,似乎並不打算對此事發表看法。他猶豫了一會兒,“這次陸爺受傷確實是我的疏忽——”

    “君大人。”

    猜測到君懷瑾想要說什麽,蕭允繹打斷了他,“容兒受傷這件事確實怪不得君大人,不過,我希望以後她同君大人在一起時,君大人能事事將她的安全放在首位。”

    “這是自然!”

    君懷瑾答完這句話愣住了,“殿下的意思是——”他心裏喜了下,沒敢當著陸離的麵表現出來,生怕他又說些打擊他的話,讓他無言以對。

    “我說的不夠清楚?”

    君懷瑾再次愣了愣,隨即憋不住笑了,他勾著嘴角先看了眼陸離,才回道,“清楚,像今日這樣的事,以後絕不會再出現了。”君懷瑾說的鄭重,表情也極其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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