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忘記自己此行的目的,對玄慈大師的態度自然是極好的,“有勞玄慈大師親自迎接,這幾日多有叨擾了,希望我們這麽多人不會擾了佛門的清靜。”

    “皇後娘娘莫要多禮,靈音寺廣納八方香客,怎會叨擾?倒是皇後娘娘舟車勞頓,辛苦了。”

    玄慈大師麵相隨和,著一身壞色袈裟,手中纏著一串佛珠,尾端掛著長長的流蘇穗子,說話時音調含笑,頗有幾分世外高人的腔調。

    餘幼容朝不遠處的人望了幾眼便收回了視線,轉而打量起前方的靈音寺。

    戴皇後與玄慈大師寒暄了一番後,一一向他介紹身後的人,蕭允繹和玄慈大師是見過的。

    隻簡單頷首示意後,戴皇後便將餘幼容拉了過來,“玄慈大師,這是幼容,允繹的媳婦兒。”有事相求,自然是要將身份和架子全都拋卻的,戴皇後故意用了尋常人家的稱呼。

    玄慈大師聞言微微點頭,視線緩緩朝餘幼容移來。

    “……”

    !!?

    原本無風無浪無欲無求的眼神在見到餘幼容後,明顯晃了一下,就連手中的佛珠都不自覺的扣緊了。玄慈大師忍不住朝後退了小半步,連眨了好幾下眼睛。

    “玄慈大師。”

    在戴皇後麵前餘幼容一向是乖巧的,她主動上前雙手合十,極虔誠的見了禮。

    就連這聲音——也相似得很。

    玄慈大師臉上的隨和有些許皸裂,視線完全不能從餘幼容臉上移開,好在不至於在眾人麵前失禮。他極力保持鎮定,笑著向餘幼容點了點頭。

    “太子妃。”

    介紹完餘幼容,戴皇後又叫來了蕭允微、蕭允衿、蕭未央三姐妹,等她們一一向玄慈大師見了禮,眾人才開始朝靈音寺裏走。

    蕭允繹拉著餘幼容故意走在人群的後麵,低聲問了一句,“你認識玄慈大師?”剛才玄慈大師看她的眼神明顯不對勁。

    “嗯。”

    也沒什麽好隱瞞的,餘幼容十分坦蕩的承認了。

    不過玄慈大師顯然沒她這麽快的接受這次毫無預兆的相逢,雖依舊自如的和戴皇後說著話。

    但仔細看,就連轉動佛珠的節奏都有些雜亂,由此可見他的心緒有多麽的不穩定。

    蕭允繹揚起眉梢,她認識的人——從千機閣的唐老爺子到靈音寺的玄慈大師,撇去他們的身份不說,都是些極少露麵近乎隱世的人。

    也不知她是如何結識的。

    因為天色已晚,戴皇後等人用過齋飯後便由幾名僧人安排去廂房休息了。也不知是戴皇後故意安排的,還是僧人誤解了的緣故。

    竟隻安排了一間廂房給蕭允繹和餘幼容。

    進了廂房後,兩人環視了一圈,隻有一張床,且連個軟塌都沒有,也就是說——如果不再多要一間廂房的話。

    他倆今晚就隻能同床共枕了。

    同床共枕自然是不可能的,雖然前段時間有個人迷迷糊糊中爬上了餘幼容的床,害得她被擠醒,隻能去院子裏的搖椅上補眠。但那次是意外,跟這次的情況完全不同。

    蕭允繹望著那張床輕咳了兩聲,“我讓寺裏的師父再準備一間,你早點休息吧。”他說完便推門離開。

    門外玄慈大師猶豫了許久,剛抬起手,尚未敲上去,門便開了。

    他隻看了蕭允繹一眼便將視線移開了,待看到站在後麵穿著一身女裝的餘幼容,有些不確定的喚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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