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顧明淵,他真是一日更比一日瘦了。此次江州水患他究竟經曆了什麽,不過短短一月,他便瘦成了這番樣子。

    還好如今水情的到了有效的控製,否則,她實在不敢想若是水患仍舊肆虐,那顧明淵會瘦成什麽模樣。

    軍營裏,顧明淵也失眠了。他抬頭看著滿天的星星,心中十分懊悔。為何昨日他不下馬去看個究竟,為何他要毅然決然的離開。

    如果昨日他下馬去看了一看,便能將沈茗帶回軍營了。就算他一時半會兒不能護送她回京,至少將她帶回軍營也好啊,這樣他便可護她周全了。

    如今她流落在外,時刻都可能麵臨著危險,叫他怎麽還能睡的著。

    “還沒睡?”不知何時,周文遠已走到了他的身邊。

    “嗯!”顧明淵點了點頭,接著道:“你呢,怎麽也還沒睡。”

    “唉!”周文遠一屁股便坐在了旁邊的石頭上,一邊慢慢摩擦著手中的手帕,一邊笑道:“說出來也不怕丞相你笑話,不過是想念家中王妃想的睡不著覺罷了。”

    顧明淵低頭看著周文遠手中的手帕,那手帕上“清清”二字十分顯眼。他不禁揚了揚嘴角,有想念的人,可真是件幸福的事情啊。

    “王爺不必太過憂心,再過些日子,等著水全部退了,王爺便可回京見王妃了!”顧明淵對周文遠笑道。

    “但願吧!”周文遠一邊從石頭上站了起來,一邊道:“隻望這水能早日消退。”

    “定會的!”顧明淵肯定的說道。說起來,從前他對這位瑾王殿下也是十分看不起的。

    他原以為他不過一介遊手好閑的閑散王爺罷了,沒想到這些日子的相處,竟打破了他原來的看法。其實這位王爺啊,不僅十分有能力,還特別重情重義。沈清清能得此一良人,也是她的福分。

    顧明淵與周文遠在月色下有一搭沒一搭的的聊著天,在這江州待的久了,兩人都十分想念京城,都在期待著,這洪水能早日消退。這樣,他們便能早日回京,早些見到自己想要見的人。

    “到時候,定要在京中大設宴席,大家定要一起痛飲一場,不醉不歸。”周文遠一邊望著京城的方向,一邊同身旁的顧明淵講道。

    “那是自然!”顧明淵笑道,這些日子的相處,他與這二位王爺實屬相見恨晚。三人都希望能有機會痛飲一場,隻可惜,水患情急,一直沒有那個機會。如今水患即愈,能夠一起喝酒之日,便是指日可待了。

    兩人在月光下憧憬著回京的日子,絲毫不知,他們即將麵對的,是比水患還要恐怖的瘟疫。

    “報!”第二日一早,顧明淵剛起床,便有士兵急匆匆衝進了營帳。

    “何事如此慌張?”站在地圖麵前的顧明淵抬頭問道。

    “回相爺,從昨日下午起,城中便有百姓有上吐下瀉之症,今日一早,人數又增多了。昨日發病之人,今日已開始發燒,更有甚者,已經昏迷。”

    “可有離世之人?”顧明淵抬頭問道。

    “暫未發現,不過此番病情來勢洶洶,隻怕要不了多久,便會有百姓離世……”那士兵猶豫了一番,最終還是咬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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