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兒自幼便聰慧,本官相信,她定能處處逢源!”沈父沉聲道。

    “處處逢源?”沈母一邊哭著,一邊咆哮道:“什麽叫做處處逢源,她一個弱女子,若是遇到了有心的壞人怎麽辦?”

    “夫人!”沈父突然加重了語氣,“此番茗兒病重,為夫也想了許多。誰也不知道意外什麽時候就發生了,既然如此,咱們何不順了茗兒的心願,讓她出去走走。

    茗兒吉人自有天相,為夫相信她定會平安歸來的。夫人也定要好好養好身子,不然他日茗兒回來了,你卻垮了,你叫為夫如何同她交代?”

    沈母抬頭看了看外麵,夜已經很深了,月亮也已經升的老高了。不知今夜她的茗兒究竟住在哪裏,可有好好吃晚飯,此刻可有入睡,不知她是否想起過這家中的父母。

    “公子!”第二日一早,宋城便急急忙忙跑進了顧明淵的營帳。

    “何事?”顧明淵也剛剛起來,正坐在桌旁飲茶。

    “京中傳來密信,說是沈家小姐離家出走了。沈大人也不知究竟怎麽想的,不僅不派人出去尋,還要下人不要聲張此事。”宋城低聲道。

    “什麽?”顧明淵端著茶杯的手不自覺的抖了抖,難不成,他昨日所見之人真的是她。究竟發生了何事,為何她會突然南下,難道她不知如今江州十分危險,她不好好待在家裏跑來這裏幹什麽。

    “消息可屬實?”顧明淵將手中的茶杯放在桌子上,不死心的問了一次。

    “千真萬確!是咱們布在沈府周圍的眼線親眼看見沈小姐與冬竹姑娘出城的。”

    “那他們為何不跟在後麵保護她們呢?”顧明淵有些生氣的道,當初在沈府周圍布下眼線,除了想隨時了解沈茗的情況外,就是為了以備不時之需,若是她遇到了危險,還可在背地裏悄悄幫助她。

    “跟了。”宋城抬頭看了一眼滿臉怒氣的顧明淵,接著道:“可是沈小姐十分聰慧,不知怎的就發現了他們,剛一出城,便跟丟了。”

    “廢物,一群廢物!”顧明淵說著,便起身朝營帳外走去。

    “公子,您要去哪裏?要不要屬下同您一起去?”宋城在後麵追問道。

    “不必了!”顧明淵一邊說著,一邊跳上了戰馬,“你就留在營地吧,若是有什麽突發情況,你留在這裏,本相也放心。本相去去便回,你千萬莫要伸張此事,若是有人問起來,你便說本相去考察災情了。”

    “是!”宋城看著自家公子遠去的背影,不禁搖了搖頭。這“情”字,還真是讓人十分難以捉摸啊。

    公子遇事向來都是沉著冷靜的,如今不過聽聞沈小姐離家出走了,便如此慌張。隻願公子能夠得償所願,早日抱得美人歸吧。

    顧明淵順著昨日遇見沈茗的路一路往前走,走了許久也未曾看見沈茗的半點影子。路上來來往往的全是難民,這茫茫人海,想要尋找一人,猶如大海撈針。

    “茗兒,你究竟在哪裏啊?”顧明淵抬頭看著天空,自言自語道。找了一天,也未曾看見她的半點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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