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淵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酒,說起來,最可憐的還是自己。自己雖有想念的人,可是卻不知想念的人是否也在想念自己。京中的眼線說,她病已經好了。

    不知她可有懷疑過自己的病到底是怎麽好的,不知她可曾有一絲半點想念過自己。說實話,他也挺羨慕這兩位王爺的。倒不是因為他們從小便含著金勺子出生,而是因為他們身邊都已有了良人。

    那沈清清與陳休思雖都任性了點,不過骨子裏卻都是兩個好姑娘。最重要的是,他們情投意合兩心相悅。

    不像自己與沈茗,不過是一廂情願罷了。虧自己還想要讓她嫁與自己,如今想來,還真是可笑之極。

    顧明淵又喝了一杯酒,這酒還真是十分烈,辣的他眼淚都要掉下來了。他是真的很想念京中的那個人啊,他十分想要再見她一麵,哪怕隻是躲在角落偷偷的看一眼也好。

    他拿出沈茗送給他的香囊,這香囊掛了這麽久,早就沒有了花的清香。可他還是十分寶貝它,畢竟這是那人送給他為數不多的東西其中之一。

    他將香囊緊緊按在自己的胸口,眼淚忍不住的掉了下來。原來,思念一個人到極致,是會真的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的。

    他這小半生顛沛流離,受了不少苦。母親走後,他便極少再掉眼淚。年幼時被家中主母暴打時他沒有哭,後來被父親趕出家門時他沒有哭。

    長大後幾番受了十分重的傷,命懸一線時他也沒有哭。可是如今為了沈茗,他卻不止一次的掉了眼淚。

    茗兒啊,你可知,於我而言你是十分重要的人。重要到,我可以為你哭泣,可以為你付出一切,甚至可以連命都不要的人。我真的很喜歡你啊,可是,也僅僅是我喜歡而已。

    “小姐,您真的要走嗎?”冬竹看了看床上的包袱,又看了看正在換衣服的自家小姐,猶豫的道。

    “那是自然。”

    沈茗將頭發高高的束了起來,轉身將一套男裝丟給了冬竹,接著道:“你若是要同本小姐一起去,就趕緊將這衣服換上。若是怕了,就假裝不知道本小姐離開這事,乖乖待在家中。等稍晚些了,再去母親院子裏通報一聲,免得父親母親會怪罪於你。”

    “小姐,您真的想好了嗎?”冬竹不死心的又問了一遍。

    “想好了!想好了!想好了!”沈茗連連說道,說完後,隻覺累的不得了,便端起桌上的茶杯一飲而盡。

    然後才接著道:“此番病重,本小姐想通了許多事情。這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天下之大,本小姐定要到處去走走去逛逛。去看風景,去吃各種好吃的,免得哪天又生病了,說不定就再也沒機會去了。”

    算算日子,差不多再過個幾日,瘟疫就該爆發了。可是她實在不知究竟能用什麽理由說服父母讓她南下去尋趙先生,難道要告訴父母說自己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嗎?

    思來想去,最終還是決定偷偷跑出去尋趙先生。但又不知該如何同冬竹說,便隻好拿上次生病的事隨便編了一個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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