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老夫人喚來剛剛引路的嬤嬤,吩咐道:

    “徐嬤嬤,端些糕點給大小姐,切莫太過油膩。”

    “還是母親想得周到。”

    張氏笑著說,不過嘴角卻漸漸壓了下去。眉尖也上揚了些許。她有些為難道:

    “母親也知,大丫頭是我的女兒,結果好好的一個人兒……”

    她歎息一聲,見著沈茗纏著白紗的額頭,眼瞼微垂,沉聲道:

    “不瞞母親,說不氣憤清清那丫頭是假的。我家茗兒的額角怕是會有些疤痕了,做娘的哪有不心疼自己的女兒的,可是又不好說什麽,怕罰重了,與二房有了隔閡……”

    聞言老夫人憐惜地瞧了沈茗的額角,打量了眼前這個女孩。

    檀香在屋裏飄漫。

    如珍貴的小葉紫檀直立在邊上,寧靜而穩重,不像是一個女孩兒該有的氣質。

    膚若凝脂,眼睛一閃一閃的,似乎有星星在眼睛裏,好看得緊。身上的氣質也有了很大的改變,竟有些沉穩雍容之感。

    如此漂亮的女子,留了疤,的確不太好,還是一個嫡女,怕是很難找到好歸宿。

    正想著,徐嬤嬤端著糕點從外麵進來,老夫人又吩咐道:

    “去,到我屋裏頭找來凝脂膏來給大小姐。”

    見徐嬤嬤輕聲答應,老夫人轉過頭對沈茗笑道:

    “哪個母親不心疼自家女兒?丫頭,別擔心,凝脂膏不會讓你留疤吧。這是當年皇家賞的東西,去疤有奇效,可是珍貴的很。”

    “謝謝祖母。”

    沈茗眉開眼笑地拉住老夫人的胳膊,道:

    “茗兒倒也不擔心,反正茗兒知道祖母肯定不舍得茗兒留疤,畢竟祖母那麽疼茗兒。”

    “你這個丫頭,今天可是吃了蜜,小嘴這麽甜。”

    老夫人聽了眉開眼笑。

    “茗兒說的是真話。”

    沈茗捏了一塊糕點放入口中,笑道,

    “孫女現在比較擔心如何和清清和好呢,畢竟一家子姐妹,總是這般,怪難受的。”

    不管沈茗說的是真是假,老夫人也不想參與這些,不過家庭和諧倒是她所希望的,於是點頭道:

    “姐妹間和諧一點也是好的,但這件事,說到底,還是清丫頭的不是——老大媳婦,你是沈家主母,你也得說說這丫頭,順便,讓她抄個家規,去去頑劣之氣。”

    沈茗看出了老夫人的態度,張氏也不是小氣,點頭答應了:

    “都聽母親的,時候也差不多了,那群丫頭要過來了,母親,兒媳先去了。”

    徐嬤嬤這時也將凝脂膏遞給了沈茗,告訴她塗抹在傷疤處便行。

    又和老夫人聊了一會天,便和張氏一塊兒出了院子,此時外麵已經下起了小雨,冬竹撐起傘,卻被張氏接過,她規矩地退後半步,站到張氏的大丫鬟身邊隨行。

    “額角的傷還疼不疼?”

    張氏心疼地再一次問道,知她的女兒她了解,方才得多大的委屈才說不疼的。

    沒想到張氏會再問一遍,沈茗頓時鼻頭一酸,心中的所有委屈都出來了,哽咽地抱住張氏:

    “母親,女兒疼,都快要疼死了。”

    張氏心疼的一手抱住她,拍拍她的後背,安慰道:

    “傻丫頭說什麽死不死的?茗兒乖,母親給你吹吹就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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