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鳶早已聽人說了當時情景。

    她也懷疑家中有人和鄭家通氣,如今看來,應該是自己的二伯了。

    “二伯母,我進去勸勸。這麽熱的天,你先回去吧,別中了暑。”

    梁鳶不願和梁二太太多說什麽,徑直進到屋裏。

    見到梁鳶,說得口幹舌燥的梁月鬆了口氣。

    母親性格固執,自己是真心勸不動呀。 何況梁月也認為梁二老爺是受了無妄之災,直說這件事怪不得二哥,越說梁老太太越是生氣。

    梁鳶道:“姑母今天受驚了,還是先回去休息吧。平哥也等著姑母等。”

    梁月看了看板著臉坐在上首猶自生氣的梁老太太,歎口氣離開了。

    若真是因為自己鬧得梁家不寧,她又有何麵目再住在梁家?

    等梁月一走,梁鳶端了碗茶給梁老太太,將送鄭夫人回府的事情從未到尾地說了。

    再聽到他們敲鑼打鼓巴不得人盡皆知地宣揚,梁老太太的臉色和緩。

    再一聽鄭大人也噴出口血熱,梁老太太的嘴角終於翹起來。

    看到鄭家人這般倒黴,她這一口惡氣才算是出了個幹淨。

    “祖母,如今鄭家自食惡果,您該開心才是。”

    梁老太太早已猜出是梁鳶動的手腳,“我不信你猜不出我為何發作你二伯。”

    “可是沒有實證。再說,就算有實證,二伯終是姓梁。”梁鳶道。

    梁老太太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將桌上的杯盞香爐全掃在地上。

    這才是她最生氣的地方。

    偏她沒辦法將梁二老爺勾結外人的事情宣之於口。

    梁鳶道:“您若是真說了,姑母也沒辦法再在梁家住下去。”

    梁月心地善良,自然不忍心因自己而鬧得梁家家宅不寧。寧肯自立門戶搬出去住。

    梁老太太終是長歎一聲。

    手心手背都是肉,可老二做出這等齷齪事,叫她如何再去偏袒?

    可若真是將事情挑明了說,那才是讓他們兄妹離心離德。

    梁老太太拉著梁鳶的手,“那可是他的親妹子呀,若今日你和林世子沒有警覺,陷入這種境地的就是你姑母了。她本來和離,以後日子就比旁人艱難。再傳出這種事情,就是再將她死路上逼呀。”

    梁鳶輕輕拍著梁老太太背脊,安撫著她。

    等這便安撫了梁老太太,她才前往梁月那裏探望。

    平哥躺在小床上。

    還是由青龍寺的主持給賜的名字。主持說既然希望孩子平安,就叫鄭平好了。平安平庸,平常人。

    好在平哥昨晚發燒,雲婆婆在青龍寺熬了幾貼藥給乳母喝,都是安神發汗的。今天鬧著樣的動靜,孩子也都睡得香甜,中途隻醒了一次,喂了奶又沉沉地睡過去。

    這會兒卻清醒了,睜著機靈的圓眼睛咕嚕咕嚕地亂看。

    “真是個有福氣的小子。”梁鳶戳著平哥的小臉。

    梁月坐在床的另一旁抱著鄭嘉,低聲道:“我思來想去,還是另賃房產吧。或者幹脆回到桐城去,投奔大哥大嫂。那裏的人也不知道嘉嘉和平哥的事,日子也好過些。”

    沒想到梁月還是起了脫離梁家的意思。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