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鄭大人也口吐鮮血。吳章樹撓了撓頭,有些懊惱地看了林子崢一眼。

    神仙打架,就不要牽扯旁人進去連累了嘛。

    什麽嘲諷之類的也要等他走了再說。

    “鄭大人,小心小心。千萬別傷了身體。尊夫人沒被抓過去多久,根本就來不及……放心……”吳章樹貼心地扶住鄭大人,免得他在出什麽事情。

    鄭大人滿頭眩暈。看樣子身體倒比鄭夫人好一些,隻是吐血沒有暈倒。

    他自然聽得出吳章樹的言外之意。他比所有人更清楚鄭夫人沒有失神。那些人根本不是采花賊,再說鄭夫人半老徐娘,誰會對她感興趣?

    可外麵的人不知道哇。

    那些人,才不管事情到底如何,自然是怎麽獵奇怎麽傳。

    越勁爆越不可思議才好。

    鄭大人都能想象明日早朝大家看自己的眼神了。

    連管家都朝自己的頭頂瞧。

    鄭大人頹然地癱坐在椅子上。

    看完熱鬧,梁鳶和林子崢才心滿意足地從鄭家出來。

    吳章樹抄著手,“這案子如何結?”

    林子崢道:“吳大人是主審,人都關押到了順天府,怎麽還來問我?”

    吳章樹指著兩人,搖頭歎息:“咱們也算相熟,我就不繞彎子了。是按照采花賊劫掠京城貴婦,林世子見義勇為;還是鄭府指使人搶奪幼孫,梁府將計就計移花接木?”

    梁鳶聽了笑起來。

    就知道瞞不過吳章樹。

    這些事情說是不好查,但憑吳章樹的本事說不得會找出蛛絲馬跡。

    他若真想以此作為突破口放出消息,京城中的風向自然會轉變,也會給姑姑帶來麻煩。

    林子崢拍了拍吳章樹的肩膀,“吳兄,都這麽熟了,該怎麽辦還不知道嗎?難道你要幫著鄭家為虎作倀?”

    梁鳶也道:“多謝順天府的官差救我姑姑出虎口,到時候我家兩位大人也要親自道謝。”

    便是希望能夠按照采花賊的結案了。

    吳章樹也不想摻和進兩家的恩怨裏。且這恩怨,都是鄭家自作孽不可活。順勢收了兩家的人情,攬下功勞,總好過同時得罪兩家。

    畢竟梁鳶和林子崢救人可以,但是反手將鄭夫人打暈,塞進土匪窩,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律法不可觸嘛!

    “回頭請我吃飯。”吳章樹不客氣道。

    待兩人答應了請客,才心滿意足帶著順天府的差役回去領功去了。

    梁鳶也和林子崢往回走。

    大熱天裏折騰了一日,梁鳶顯得蔫蔫的,滿頭汗水不說,神情也有些萎靡。

    林子崢看了心疼不過,雖然希望和梁鳶多待一會兒,又怕她中了暑氣,催著她回家。

    家中卻是一團糟。

    聽說梁老太太一回來便發作了梁二老爺,叫梁二老爺跪在日頭底下。

    梁二老爺暴怒,和梁老太太吵了起來,自己幹脆離開了家,不知去向。

    而梁昌還未從宮中出來,隻有梁月一人在老太太房裏勸。

    見到梁鳶,梁二太太急忙走過來,眼圈都急紅了。“母親將我罵了出來,阿鳶你進去勸勸吧。二老爺雖然沒怎麽出力,到底是能力有限,不是不願救小姑的。”

    梁二太太並不清楚發生了什麽。隻知道梁老太太回來就發作,許是嫌棄自己夫君當時說錯了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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