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證據麵前,都有些無言。

    吳章樹歎了口氣,對梁鳶道:“起碼能夠證明令兄是無辜的。這些證據,足夠放人了。且李真人不知是何緣故,自入京後一直針對梁家,這也說得通。不過他怎麽就忽然自殺,且是在咱們過來之前……”

    縮在一旁看熱鬧的知客道人探頭探腦地道:“貧道知道。早間吃飯時有人還在議論,說是鄭尚書府的公子看到了真凶。李真人聽到後連問了好幾句,之後飯也不吃就離開了。”

    吳章樹若有所思,“那倒還說得過去。不過如此膽怯,和凶手,還真是……”

    武斷的話,吳章樹說不出口。

    他一向信奉實證,如今人證物證具在,本該高高興興結案才是。

    但那股縈繞胸間的疑慮非但沒有得到解決,反而聚集地更多了。

    “兩位?”吳章樹看向梁鳶和林子崢。

    林子崢道:“畢竟是順天府的案子,你們該怎麽辦就怎麽辦。”

    吳章樹:“……”

    真是甩的一手好鍋。過河拆橋、翻臉不認人,吳章樹簡直不知道該怎麽形容了。一向平靜的麵容終於有些發黑。

    梁鳶走到窗前,目光落在一盆小小的盆栽上。

    看樣子像是曇花,又和尋常曇花莖葉略有些區別。梁鳶將盆栽拿在手裏,問知客道人,“這盆栽是你們觀中的,還是李真人自己的?”

    “這……”知客道人看了看梁鳶手中的盆栽,才道:“應該是李真人的,貧道未曾見過這種植物。”

    梁鳶又問吳章樹,“吳大人,這盆栽,你們順天府要作為罪證帶走嗎?”

    吳彰樹道:“呃……應該不會。”

    “那我能否將這盆栽拿走?這種曇花我還從未見過呢。”梁鳶對知客道人道。李真人死後的東西,應該就由白楊觀處置。

    知客道人麵上堆滿笑,對於這個漂亮地不似真人的梁姑娘滿心好感。再說一盆花而已,總不能因為這個得罪了她。

    “姑娘客氣,您喜歡自然拿去。”

    吳章樹總覺得梁鳶手中的植物不一般。可他對於這些花花草草,實在沒什麽研究,再怎麽看都是一株普通植物而已。難道是自己錯了?小姑娘而已,都是喜歡這種沒見過的植物的。

    吳章樹眼睜睜看著梁鳶抱著盆栽,和林子崢並肩出去,最終歎口氣,將所有的東西都帶回了衙門。

    “這株花有什麽特別嗎?”林子崢問道。

    梁鳶將植物湊到林子崢鼻下,“是不是和檀香中的異香一個味道?”

    林子崢表示自己不是狗,沒辦法聞出來。

    梁鳶瞪了他一眼,“我總覺得李真人不會無緣無故給檀香裏加東西,而且這香氣很好聞,或許能夠作成花露。”

    林子崢看了眼盆栽,想著要不要搜羅些奇花異草給她送去?

    看樣子是喜歡這個。

    這件事總算有個了結,雖然隻是階段性的了結,梁鳶心裏也鬆了口氣。一夜未睡的她滿臉疲憊,便聽從了林子崢的建議,先乘坐馬車回家了。

    回家時已經到了午時。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