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犬直奔李真人的院落。

    白楊觀的香火一直平常,自李真人來後,才算是在京中有了些名氣。

    看得出來,李真人居住的條件極好。

    院子的門開著,打掃地幹幹淨淨的庭院隻種了兩株白楊樹。

    正殿裏三清供桌前燃著香。

    細犬對其吠個不停。

    吳章樹站在香前仔細地聞了聞,終於感覺到了一些不同。看來自己的鼻子沒有大問題。

    “這香,是觀裏的?”吳章樹輕輕撫了細犬的耳後,細犬安靜地臥在吳章樹腳邊。

    知客道人一直站在屋外,見吳章樹詢問,這才走進房內,道:“不,這是李真人自己調製的香。說是比觀裏的香少了些塵俗之氣。”知客道人的麵上帶了些許的不以為然。

    吳章樹銳利的目光朝他一掃,眉頭一皺,道:“是麽?可能本官就是個俗人,我倒是這香有點說不出的怪異。”

    知客道人本就是話多之人,見吳章樹也這樣說,便連連點頭:“大人說的是。李真人慣會這樣說,反正旁人的東西都是世俗,隻有他老人家出塵脫俗。”

    口快說完,才想起這裏是李真人居住的院落,頓時麵上浮起尷尬和些微懼意,仔細朝淨室門處張望了下。想到李真人一直不出來應是沒在觀眾,才稍稍鬆了口氣。

    “剛才出去的宋公子,道長可認得?他經常來麽?”梁鳶問道。

    她站在香爐前,仔細聞了下,確定這和手帕上的檀香味道一模一樣。

    知客道人笑道:“您是說宋泉宋公子呀。他家就在不遠處,偶爾來過,出手倒是大方。”

    “他和李真人熟悉嗎?”

    “談不上熟悉吧,有時候碰見說幾句話。”

    林子崢四處張望,得到梁鳶的肯定,大踏步走向李真人的淨室,卻發現門是由內拴著,窗戶也都緊閉。

    “李真人,你在裏麵是吧?”知客道人忙叫嚷拍門。

    叫了一會兒卻不見動靜。

    林子崢一腳就將門板踹開。

    知客道人見他凶殘的模樣,心裏卻是有幾分竊喜。李真人怕是又惹了什麽不該招惹的人物。

    房門打開,李真人掛在房梁上,已經咽了氣。

    “真是自殺?”林子崢又問了一遍順天府的仵作。

    順天府的仵作五十開外,人瘦瘦小小,脾氣卻大。林子崢來來回回地確認顯然惹惱了他,將手中的家夥事一丟,拍著自己脖頸道:“大人若是不信,便請探事府的高手們來驗。要是有任何問題,我老趙的腦袋給您當凳子坐。”

    吳章樹怕他惹惱了林子崢,忙安撫道:“老趙,不是不信你,我們就是太驚訝了些。誰不知道你本事。”

    林子崢低著頭,一點兒都在意老趙的話。他對於這些倒也懂一些,確實像是自盡。

    順天府的人將李真人的院子來來回回搜了幾遍,終於在一張供桌的隔層裏,搜出了一柄帶血的匕首和血衣鞋子。

    匕首和李旺徐青梅身上的刀口吻合。

    鞋印也吻合。

    隻是這一切,未免也太過順理成章了些。

    而且李真人為何要自盡?早不自盡晚不自盡,偏偏在他們到來之前自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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