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陽柒眼前一亮,知道何不歸並非戲言,便爽爽脆脆叫了聲“師父”,算是締結了師徒關係,兩人都不是拘於世俗的人,便不去管那些繁文縟節,隻以師徒相稱便是。

    “隻是,徒兒,你平日多在家中,出來不易,何時能有空出來學功夫?”幾杯酒過後,還是何不歸想起了這麽個頭一件要解決的問題。

    安陽柒聞言也停下了酒杯,又打量了會四周,沉吟了一下道:“這也容易,他們基本上不管我,就算我離開一會兒也不會有人發現,我閑時下午過去吧,除了給納蘭治病的日子,都可以找你。”

    這話也是事實,安陽厲和安陽夫人其實對安陽柒不甚關心,隻要她手腳俱全地嫁過去順利拿到圖譜,別的事情還真不在意,於是這也給安陽柒帶來了不少方便。

    何不歸啜了口酒,頷首道:“都可以,你去上次的客棧找我就行,我一般在那處落腳。至於你說的這個納蘭,可就是之前你為之解蠱毒的那人?”

    “是,隻是我目前也還搞不懂他的毒到了那種程度,與上次孩子們的子蠱怕不是一種,我近來尋到了一本關於你們滇南的書,還沒看完,有不懂的還需要請教師父你。”安陽柒並不掩飾自己的困惑,盡數說與何不歸聽。

    何不歸點了點頭,他為人雖然放蕩不羈些,對自己認定的朋友還是相當不錯的,尤其安陽柒還是他剛收的小徒弟,他望了望周圍的酒客,準備起身離開,拍了拍安陽柒的肩膀道:“天色將晚,你再不回去別人該是起疑了。”

    安陽柒自己心裏也曉得不可耽擱,便匆匆告辭回去了。

    接下來的幾日,她多半是在自家院子裏練一些基本功,畢竟上一世醉心於研究藥物,沒機會接觸武學之類,如今這身子又是孱弱的十幾歲少女,雖有母蠱的效力使她略微結實了些,卻還是需要好生鍛煉才能承受得起經脈的改變。

    左右院中無人,也不會有外人造訪,安陽柒便脫了外罩的衣服,隻穿著短打訓練自己,侍女們看到了覺得稀奇,她便解釋說是為了養生健體。

    此時已是深秋,安陽柒練了一會兒卻已感覺渾身發熱,暖洋洋的,額上也沁出了薄薄一層汗,她拿手背擦了擦臉,正準備坐下來歇歇,忽然聽到院子外麵有人輕輕叫她。

    安陽柒側身一瞧,待看清來人模樣,便微微蹙眉:“你們少爺有事找我?”

    那門外探頭探腦的正是安陽閆律的小廝琴藥,倒也奇怪,安陽閆律性子飛揚,身邊的仆人卻有個這麽小心翼翼大氣不敢出的,安陽柒怕誤了什麽要事,便叫他過來回話。

    琴藥連忙小跑進院子,怯生生道:“五小姐,四少爺叫你呢。”

    安陽閆律找她有什麽事?還見得著專門打發個小廝過來?安陽柒百思不得其解,照往常而言,他要是有事,一般就是直接過來找她,今日卻又是什麽個道理?

    不過反正安陽閆律也不是什麽外人,安陽柒也懶得專程換件光鮮衣服,便匆匆綰了發跟著琴藥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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