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半天,安陽柒才明白過來剛剛有哪裏不對。

    是衣服!

    南大人方才穿的,分明是一件厚重的皮裘,數九寒冬穿著正合適,可現在才不過秋天,捂在身上不嫌熱得慌嗎?還是他有心炫耀一下自己擁有一件小動物皮毛做的好衣裳?

    這其中顯然有蹊蹺。

    安陽柒覺得自己有必要去了解下這個南大人的身家背景,說不定這蠱毒一事也就有了眉目了,再說那日逃走的祭師既然自稱是紅衣教的,也就該是他的屬下了,兩件事必定有重大關聯。

    車子走出宮門後,安陽文靜要去三不書院,便與安陽柒不同路了,安陽柒遂下車與她告別,順便感謝了下車夫的幫忙。

    穿著這一身侍衛的男裝,她反而覺得更加自在了,做女孩兒還講究個行動舉止端莊,煩死個人。

    時候還早,安陽閆律被宮裏的事情絆著,一時還管不著自己,安陽柒便隨意在周圍溜達,腳下隨意,心裏卻想著上回蒙著眼時被帶去的地方。

    安陽柒依稀記得那應該是城郊的某處荒廢院落,但是時間過去不短了,記憶有些模糊了,她不由地氣惱,耐著性子企圖閉上眼睛感受路線,慢慢摸索道路,這時卻聽到不遠處的喧鬧聲與孩子哭聲。

    又出什麽事了?

    安陽柒驟然睜眼,觀察了下四周,向眾人圍住的地方走去,原來是一個黑衣人踏馬而過,正撞翻了一個水果攤,那攤主大嬸敢怒不敢言,一聲也不吭,她幾歲的小兒子卻不依不饒地攔住那黑衣人,非要他賠償,大嬸要把他抱回去也不行。

    豈有此理!安陽柒氣填胸臆,這年頭街頭行凶已經成風尚了麽?她挽了挽袖子立刻就要過去,忽又有個念頭阻住了她的腳步。

    之前她也路見不平管了兩次閑事,結果呢,一次被當做嫌疑人抓進了大牢,一次被迷暈險些丟了小命。

    這次,該不會也是個陷阱吧。

    安陽柒猶豫了一下,又聽那黑衣人罵了一聲,說什麽敢跟我教的人要錢,不想活了之類的話。

    嘖,竟又是紅衣教的人仗勢欺人,安陽柒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當下就要給他個教訓,遂撿起了附近的一根木棍,慢慢走過去,伺機而動。

    就在這時,那黑衣人忽然“啪”地摔到了地上,啃了一嘴的泥,然後試圖爬起來,卻雙腿酸軟動彈不得。

    安陽柒眼尖,分明看見高樓上有石子飛射下來,恰恰打中了黑衣人的膝蓋。

    這世上還是有好人的啊,安陽柒不由感到一絲欣慰。

    奇怪的是,這些石頭竟似從兩個地方射來,也不知是什麽人在幕後操控,而且此人竟能以石子點人穴道,可見功力深厚,安陽柒甚是好奇。

    那黑衣人掙紮了好半天才罵罵咧咧起來:“哪個暗算老子?滾出來!得罪了我們,吃不了兜著走!”

    自然不會有人答應他,人群一哄而散,轉而去安慰那個水果攤主去了,那黑衣人沒趣得很,腿上又沒勁,隻好罵了幾句勉強上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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