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打井畢竟是有利於全村人的事,村長便下嚴令讓所有村民有勞力的就出個勞力,沒有的都拿出家裏的糧食給這些打井人做飯。

    在這種大事上麵,村民還是挺拎得清的,基本都去按村長說得去做。

    青芽家裏有擎蒼這個勞動力,本來是不用捐糧食的,可當青芽一看那稀得能照清人臉的小小一碗米湯時眉頭皺得仿佛能夾死蒼蠅。

    蒼蠅:我做錯了什麽?

    這男人們幹那麽重的活兒,就喝點這個再加上一個還沒有拳頭大的黑麵窩窩,誰能吃飽?

    不說別人,青芽還心疼自己男人呢,這段時間擎蒼老是在外麵跑,膚色也跟著曬黑了不少,人也就顯得比原來瘦了些,眼底的疲憊青芽都看在眼裏,心疼他這曬死人的天氣還要出去忙碌。

    青芽當機立斷從地窖裏拿出糧食來,為了不惹人眼紅,青芽隻拿出五斤苞米麵來,算是給眾人加餐,好歹不讓米湯那麽稀了。

    這五斤苞米麵在平時也許不算什麽,可在這特殊時期,有人甚至可以為了這五斤苞米麵賣兒賣女,因此青芽做事不得不畏手畏腳。

    反正擎蒼每天都要回來,她可以晚上給他加餐。

    有了打鐵匠煉鋼就是不一樣,所有人的勁頭都是足足的,明明隻是青芽腦海中的一個想法,打鐵匠憑借著自己多年的打鐵手藝,愣是在失敗幾次後成功地煉出鋼來。

    若說範掌櫃之前還有疑問,可當打鐵匠把煉好的鋼放在眼前時,他這才是真的把心放回了肚子裏。

    於是乎等第二天上工的人忙了一上午後看到自己碗裏不再是稀湯窩窩頭,而是滿滿一碗高粱米時都很奇怪,這是誰家發瘋把家裏糧食都拿出來了?

    當然奇怪歸奇怪,這一點都不影響他們吃飯的速度。

    青芽聽說鋼煉出來後,高高掛起的心同樣也是落回了肚子裏,隻要深水井打出來,村民以後便不會缺水喝,至於糧食,旱災之前哪個村民不是聽了她的話偷偷去買了藏在家裏。

    青芽心裏清楚隻要這口井一旦能打成,那不出幾日鎮上便會效仿,接著是縣城、府城……就憑範掌櫃那精明勁兒的想必連京城他都想染指。

    青芽從沒想過能幫誰渡過這場旱災,她之所以苦思冥想打井的方法,無非是為了讓村民們因為缺水缺糧而有些反逆的情緒平複下來,避免殃及到她家。

    她的心很小,裝不下天下蒼生,能幫到其他人不過是順便的事,青芽也不放在心上,該幹嘛幹嘛去,也不會把功勞安在自己身上。

    菜地裏長出來的菜要趕快摘了,不然放在地裏很快就老了,青芽連吃了幾天的小青菜去火氣,嘴巴裏什麽味道都沒有,迫切地想要吃些肉,還是濃油醬赤的那種。

    青芽是個從不願委屈自己的人,立馬從冰窖裏提出一扇排骨,解凍後剁成小塊兒。

    肋骨壓痛的關鍵是去血水,加糖,生麵粉和冰水到肋骨,然後用自來水衝洗出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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