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月凝重的點點頭,“他從一出現就這麽叫我,難道他就是…………”

    “難道他就是那個一直藏在暗中陷害王爺和煙兒的凶手,王府裏的奸細。”

    白楊忽然出聲,俊美如斯的臉上染上痛苦之色,修長的手指握成拳頭,似乎正壓抑著憶起往事而襲上胸口的仇恨。

    “該死,竟讓他就這樣跑掉了。”

    “你已經重傷了他,不是麽小白,煙兒顯靈了,是她讓你為她報仇來了。”秋冰月緊緊抓住白楊的手,哽咽著說道。

    “圖?他問我要圖,難道他說得是王爺的布陣圖?”冰月回味過來,一臉惶恐不安。

    “怕是不會那麽簡單,你是誰?到底是誰?不管你是誰,傷害過煙兒的人,我一個也不會放過,不論你躲在哪裏,我一定要親手殺了你,用你們的人頭祭奠煙兒。”心在瞬間被撕碎,白楊蒼白的臉上痛苦交織,冰冷的聲音裏沒有一絲感情。

    “你們在幹什麽?”

    一道涼涼的聲音傳來,冰月漠然回頭,不知葉聰何時已站在她身後,目光冷冷地盯著她與白楊緊緊交握的手上。

    秋冰月不自然地快速鬆手,低下頭解釋道:“有人要殺我,多虧白少俠及時搭救。”

    “她受了傷,還掉進了湖裏,傷口很深,進了水不處理會發膿的,交給你了。”白楊交待完便轉身離開,走了幾步又回頭說道:“你們最好防範一點。”

    秋冰月悠然的抬起麵容,精致的臉上依舊淡漠,視線悠遠的看了一眼左邊的方向,一滴淚水瑩潤在眼中,卻久久的沒有落下。

    “走吧。”輕聲開口,幾許無奈與疲憊,因為適才的打鬥消耗了太大體力,秋冰月身子一歪便一頭栽倒在葉聰懷中,

    “傷得這般重?你說你偷跑出來做何?沒一次讓我省心的。”

    葉聰一臉糾結地看向她胳膊上被血浸透的布條,一把將她打橫抱起,直奔府中而去。

    懷抱中的冰月半睜開眼眸,臉上神色清冷而鎮定,既然敵人認定布陣圖在她身上,那麽她就更不可以回到小楓身邊,她不能將危險帶給他。

    其實在白楊一路追隨冰月而去的同時,朱祐楓就出了門匆匆趕到皇宮麵見了朱祐樘,他不親自跟著冰月,是因為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而並不是冰月和白楊所想的那樣,他是一個小心眼的人沒錯,卻不是記仇之人,有些事,過去便過去了,天意如此,他做不到去恨她,更何況那個她是他寧願舍棄一切去嗬護的秋兒啊,若不是事情太過緊迫,他又怎會放棄這個與她相見的大好機會。

    禦書房內,朱祐樘緊盯著密報麵色凝重,“不錯,速擅阿黑麻曾派使節進宮,要朕冊封其為哈密衛王,朝中眾臣都認為他已是吐魯番汗王,不可再入主哈密,朕便斷然拒絕了他這一請求,此人必定不服氣,定是想趁朕剛剛登基,根基尚不牢固之時發兵強占哈密衛。”

    短暫的沉默過後,朱祐樘再度緩緩說道:“吐魯番近來不斷在邊境製造事端,邊關百姓生活不得安寧,駐守玉門關的周總兵年紀已大,想必也力不從心了,若是哈密衛被占,那麽敵人必會進攻我玉門關,西有吐魯番惹事生非,北有韃靼小王子虎視耽耽,可我朝中大將不是年老便是被先皇下旨冤殺,康王身犯謀逆重罪,葉聰雖是寧大將軍之子,卻無任何帶兵經驗,若是邊關告急,朕真不知派何人領軍才好?”朱祐樘以手撐額,滿臉憂心。

    朱祐楓微一沉吟,終是開口道:“皇上何不派臣前去坐鎮?”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