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奔一跑不過瞬間兩人一馬便已遠去,冰月濕淋淋地緩步走上岸,臉色蒼白,一陣幹嘔,吐出少許清水,臂上的傷口經冰水一泡,早已麻木到失去知覺,白楊略微猶豫片刻,終還是上前一把扶住她。

    “白楊,我沒事。”笑容慘白而虛弱,秋冰月慢慢的靠在了白楊的肩上,有些渙散的眼中透著些溫暖,“白楊,你可也恨我?”

    白楊卻朗聲一笑:“你是煙兒最敬愛的人,這一生我都會護你周全。”

    冰月眼眸裏溢出一絲感激的笑意,“白楊,你真好,有你這句話便足夠了,對了,你如何會知道我有危險,來得這般及時?”

    “月牙兒,笨女人。”白楊的一襲白衣血跡斑斑,額頭上頂著個大包,與他那張俊美的臉顯得極不和諧,“你以為我是救苦救難的神啊,能預知危險,是王爺怕你有危險,讓我一路跟著你,還真被他猜準了,你說你沒事跑到王府門口瞎瞅什麽,想見他為何不肯光明正大的進去?”

    “原來他竟早已看到了我,卻不肯認我,既如此,又何必讓你再來保護我。”

    秋冰月輕咬嘴唇,掙紮著從白楊懷中脫出,神情淒涼地踉蹌著向前走去。

    白楊無奈望天,大聲嚷道:“你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心,在皇宮他為了留住你不惜拋棄一切,你仍舊甩手而去,今日卻又怨他不肯相認,他為了你早已低聲下氣,狠狠作賤自己,可你是如何待他的,你究竟還要讓他怎麽做,在你麵前他已經失去了男人的尊嚴,你就不能讓他維持住僅剩的最後一絲驕傲麽?

    秋冰月狠狠擦了一把淚水,並不回頭,加快步伐奔跑起來。

    “唉!”白楊輕歎著搖搖頭,“要互相折磨到什麽時候?”

    眼光向四周掃去,原來此處已接近城門偏僻一角,四周少有行人,唯有遠處一棵柳樹下坐著一個折疊紙船的老婦,這個老婦他跟隨秋冰月過來時也瞟過一眼,不過是一個尋常村婦罷了,那適才暗中救他之人藏身何處?隔空打物這一招,非尋常武林中人能做到,來者必定是高手,怕是隱居在此的武林高人,不肯現身罷了。

    白楊隨即運上內力道:“晚輩謝過高人出手相助。”

    清朗的聲音在空曠的湖麵上回蕩。

    追上秋冰月,猶豫片刻終還是伸手攙扶住她,冰月也未再掙脫,二人相攜著從老婦人身旁走過,老婦人頭也不抬,仍在專心致誌的疊著紙船,仿佛那是她唯一要做的事。

    “那個人為何會找上你?”沉默許久,白楊終開口問道。

    秋冰月搖搖頭,“我不認識他,不知是怎麽回事,不過他似乎認識我。”

    白楊皺眉道:“他武功極高,卻似乎對我的招數極為熟悉。腦中不停地翻著曾與他交手過的江湖人物,卻找不到答案。

    “月牙兒,你要往哪邊?”白楊忽然停下腳步,玩味的開口。

    冰月一愣,回過神來,才發現竟已走到了十字路口,向左是回王府的路,往右則是駙馬府。

    白楊輕笑的視線如同一縷春風般的看向冰月,冰月沉著臉貝齒輕咬下唇,片刻後腳步終還是向右移去,他即不願再見她,她又何必去打擾他,況且就算自己厚著臉皮上了門,也不能對他說出什麽來,罷了,罷了……

    “笨女人。”白楊無奈地搖搖頭緊跟在她身後,別人的選擇,他沒有權利幹涉。

    “你叫我什麽?”冰月猛地回過頭眼睛緊盯著白楊。

    “笨女人啊,我們私底下在王府時都是這麽尊稱王妃你的。”

    白楊淡聲開口,掛在唇角的淡泊笑容裏有著整人後的懶散。猛然間笑容僵在唇邊,顫聲道:“那個人也曾這麽叫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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