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浣持著電話走到窗邊,打開窗戶,明亮的陽光刺地眼睛暗了幾秒,本能地單手撐住窗沿邊閉上眼。

有陣疾迅的風刮到江浣的臉上,刮著她臉生疼。

明明是夏天,卻猶如身處寒冷的冬天。

“莫東城。”江浣睜開了疲倦的雙眸,視線落在草坪上恩愛的情侶處。

良久,她才無力道:“你不可能一輩子都這麽荒唐地混跡下去,總有一天你會結婚生子。”

江浣轉了身子,背靠著白牆上緩緩地蹲了下來,“我們打小相識,江浣一直都記著你從小到大對我的好,這份情誼,江浣放在眼裏珍藏在心底。”

“我可以等你放下走出陰影,你有心要選擇妻子,我自私地認為你可以選擇我,我會用餘生去加倍對你好。”

她沒有勇氣等莫東城的回應就掛斷了電話。

江浣將頭埋在膝蓋裏麵,雙手環抱住了後腦勺,心就像被摩擦著尖銳的石子。

醫院裏麵生老病死是常態,八卦之事也數不計數,江浣的笑料早就被繁忙的工作給衝走了。

江浣起來用冷水衝了把臉,回到辦公室時就已經有病患等著了。

個人的情緒完全顧不上,江浣就投入到了忙碌的就診中。

等江浣最後合上鋼筆往椅背上一躺時,她敲著脖子往窗邊望去時,天際邊都已經浮著黑光。

閑下來這刻,腦子昏沉沉。

江浣閉目休息了十來分鍾,起身脫下白大褂,大致收拾了會就要下班。

南喬的電話打進來,江浣一邊跟她聊著,一邊拾掇著衣服。

手指塞入到包裏麵,無意間翻出一白色紙條,江浣愣了下,才猛然記起今天晚上的事情。

不敢再耽誤,江浣草草和南喬說了一句後,掛斷電話,匆忙出門開車趕著。

……

凱旋門。

江浣來得早,通過在這裏工作的許佳怡聯係到了柳姐。

江浣見過柳姐後,跟在她身旁穿梭著昏暗的走廊,聲色場所氣氛旖旎,每一處角落都散發著醉人的氣息。

江浣心下緊張,俏臉上卻裝著不動聲色。

帶路的柳姐餘光窺見江浣的容貌,昏暗的燈光下遮不住她白皙的麵容,靚麗精致的五官黑紫色效果燈下凸顯著分分媚色,澈目流盼間溢著奪人的光彩。

走過各色的效果燈進入暗黑的走廊,江浣的容顏褪去了豔麗又清新絕塵了起來。

饒是審閱過各色女人的柳姐,也不免讚歎一聲,著實是一個美人。

柳姐扭著水蛇腰,挑著大紅色的指甲,施施然地搭上了一間包廂門前的門把手。

她並未開門,回頭笑望著江浣,自生著一股狐媚之氣。

“江小姐,還記得咱說過的話嗎?”

江浣微笑道,“柳姐放心,我保證這件事情的渾水潑不到你柳姐的身上,更沾染不到凱旋門半點。”

柳姐大紅指甲刮了下臉龐,笑地更大了,“好嘞!”

話畢後,柳姐親自給江浣推開了門,妖嬈地站在一邊,請著江浣進去。

江浣微笑著點點頭,道了聲謝謝便走進了包間。

砰地一聲,包間門被關上。

柳姐眯著眸悄無聲息地站在門口,暗處走進的貼身的人也不免好奇地看著,“柳姐,許佳怡。”

說話人被柳姐銳利的眼神瞪了回去。

“許佳怡?”柳姐眼中泛著精光,“她在想什麽,我會不知道?野心大了想飛枝頭了,也不掂量著自身的分量,瞧一瞧自個什麽貨色!”

“那……柳姐是?”

柳姐又瞪了眼說話人,沒搭話,擺了擺手示意他可以下去了。

等人走後,柳姐也繞回了房,掏出手機,她笑眯眯地撥出電話,“喂,陸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