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絕色的美人,是從不必糾結身體發胖的問題的。

    我收拾了碗筷,灼灼又說:“後日就是上巳節了,你還沒有答複我呢。”

    我手下一哆嗦,“答複什麽?”

    灼灼站起來,又朝我走過來,“自然是答複我,時候同我一道去參加上巳節的舞會。”

    我立即答到:“我,我當時便說過了吧,舞會什麽的,我從來不會參加的。”

    灼灼輕輕揮了揮衣袖,又靠得更近了些,“從前如何不計,但今年的舞會,你務必要答應我。”

    我看著他唇角邪魅的微笑,一時無語,是了,這才是那個乖覺不羈,恣意而邪魅的灼灼。

    灼灼見我不說話,眸子亮了亮,“如何,這是答應了?”

    我又猛地一陣搖頭,轉身去漿洗碗筷。

    灼灼又冷哼一聲,語氣驟然冷了三分,“公子莫不是,不願與我同去,想要與治銛公子同去?”

    我聞言一驚,又轉過頭來看他。

    灼灼卻已經轉身向門外走去,大步流星,一句話也不說。

    “灼——”我遠遠的喊他,他卻已經走出屋去,像是沒聽到似的。

    我甩幹手上的水,怔愣許久,輕歎一聲,轉身去看灼灼躺過的床榻。床榻上還能聞到灼灼身上的異香。

    床榻上似乎放著什麽物件,我想要拿起來看時,它卻像是流水一般從我手中滑落下去,且滑落間有光華閃爍,甚是晃眼,指間涼涼的,很是令人流連。

    我又小心翼翼的將它提起來,仔細琢磨了一番,原來是一條水藍色的衣裙。茅屋昏暗的光線之中,這衣裙卻是光華灼灼,整個屋子都被它水藍色的微光映照得迷離起來。

    莫非這是灼灼留給我的衣裙,讓我穿著它去參加舞會?

    我想象了一下自己身著這一身衣裙,站在碧璽湖畔的場景,立即搖搖頭驅散幻想。

    向銅鏡中看了一眼,再次確認,我這樣醜陋而卑劣的小妖,與那樣的場麵,那樣的人物,是萬萬不能相配的。

    但灼灼問我是不是想要與治銛公子一同去參加舞會,我在腦中細細思量了一番,似乎的確被那樣的美好景象所吸引,不過也隻能是聊且想想罷了,做不得真的。

    這一夜我睡得很不安穩,那衣裙被我疊放的甚是齊整,端端正正的放在床鋪底下,這一天我又幹了許多農活,地裏還有尚未成熟的青瓜和番茄,需得在我離開前栽種好。忙完這些的時候,分明身子已經十分疲乏了,躺在床榻上卻輾轉難眠。

    被褥底下那條衣裙像是芒刺蜇著我的後背,讓我不得安寧,這樣翻來覆去過了大半夜,我一咬牙起身,點了一盞豆大的燈火,擺在銅鏡前,掀開被褥找到了那條衣裙,柔滑細膩的觸感讓我沉淪癡迷,我抵製不住這種誘惑,不由自主的想要它貼近自己的肌膚。

    聲音,我深深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睛。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