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灼的心得有多狠,且他心中之人又會是怎樣一番顏色,才能讓灼灼對麵前這可人兒無動於衷?

    我實在是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卻又生出一個古怪念頭,難道灼灼心儀之人不是個雌妖,卻是雄性?若當真如此,阿瓊倒是生得再如何美也無濟於事。

    我想起方才的念念,雌妖在求愛時遇到對方的冷臉,大多是要是為毀天滅地的大事件,此番阿瓊怕是亦要上演一番哭天搶地不在話下。

    想到念念剛才哭哭啼啼的樣子,我同為雌性都覺得頭疼,好戲也到頭了,我尋思著這時就回去也罷,誰知阿瓊的態度與念念全然相反,隻是蹙著一雙罥煙眉看向灼灼,朱唇微抿,欲言又止。

    兩人又是靜默許久,我瞧著似乎這戲又有轉折,實在是一處出乎意料的好戲,又不忍離去了。果然,阿瓊低了頭,許久才抬起,眼中光華流轉,“然則,你連自己也不顧了嗎?我且記得,難道你自己竟忘記了,再過不到一旬便是你的……”

    “別說了。”灼灼粗暴的打算她,第一次聽到他用這麽粗暴的語氣說話,若不是瞧著這張臉,我絕不敢相信說出這兩個字的人竟是灼灼。且這話是在回應阿瓊那樣情誼綿長的話。

    我忍不住後脖頸子涼颼颼的一陣,雄性對於自己並不心儀的雌性果然是沒有半分憐惜的。

    我忍不住投去憤恨的目光。

    雖然阿瓊平日裏並不曾給我什麽好臉色,但同為雌性,也要有幾分同仇敵愾的精神的,誰知我這廂為她打抱不平,她本人卻毫不在意,卻執意握著灼灼的手,又輕歎一聲道,“你這手中的傷口,莫不是荇草弄的吧?”

    哎,真真是——我在這頭扼腕墓道,灼灼已經收回衣袖,負到了背後,定定看著阿瓊道,“阿瓊——”

    來了來了,這裏往往便是一出戲最精華之處了。這負心漢約莫是要告訴阿瓊,兩人如何如何不般配,如何如何期盼阿瓊能另覓佳配了。

    果然,我聽到灼灼道,“阿瓊,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清楚的,你不必憂心。”

    阿瓊欲言又止,終於哀哀切切的低了頭,不等她開口,灼灼已經道:“這時辰也不早了,灼某也該回去了,阿瓊,暫且別過了。”

    阿瓊終於眼圈紅了紅,在灼灼之前拂袖而去,我見她朝我走過來,忙向一塊大石頭後麵縮了縮,唯恐她瞧見我,誰知她還沒走到我這裏,又停住,回頭看向灼灼。

    隻聽她輕笑一聲,似是在譏嘲灼灼,又像是在譏嘲自己,“若是你毒發病倒了,除了我,又有誰能來照顧你。”

    灼灼那廂低了頭,並不接話。阿瓊終於走過來,兩人就這樣不歡而散。

    阿瓊走了,我縮在大石頭後麵,見灼灼還定定站在原地,卻不知什麽時候走開。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