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與他在一起的念頭正蠢蠢欲動。

    我囁嚅了半晌,正要將這個話題深入下去,背脊上忽然涼颼颼一片,念念亦有所覺察,掠過我的肩膀望過去,看到什麽,立即低了眉眼。

    我回頭一看,脊背不由得一僵,灼灼正定定的站在我和念念身後,負手而立,眸底暗沉。

    此時想必我與念念是同一個心思,方才我們的談話灼灼大概是聽到了的,也不知他是何態度,打算怎麽做。

    一旦不涉及感情問題,念念便又是那個膽小怯懦的念念了,灼灼那廂端端向我們行禮,念念和我一個撫身,一個作揖。

    灼灼似乎並不著急走開,含著淡笑朝我們走過來,我再回頭看念念時,她卻不知什麽時候灰溜溜逃走了。

    念念一走,又留下我和灼灼二人獨處,這委實讓人有些窘迫且發愁。灼灼笑得嫣然,卻是笑意不達眼底,輕嗤道,“相公果然信不過在下,寧可將秘密托付給一隻膽小怕事的綿羊,也不屑與灼某為伍。”

    我打哈哈幹笑兩聲,隻說“哪裏哪裏”,這笑委實不易,灼灼盯著我半晌,定定的也不知在想什麽。我怕是自己笑得太難看讓他驚愕了,正要轉過臉去,誰知一偏頭,下巴卻被他用兩個手指輕輕捏住。

    灼灼指腹有些冰涼,與我臉上的皮膚相觸時涼颼颼一片,我的心似乎跟著顫了一顫。

    我被他捏著下巴自然不能轉頭,隻得呆愣愣的看向他,灼灼啞聲低語道,“莫動。”我更加一頭霧水,卻見他袖子一揮,使了個妖法,變幻出一隻妝奩來。

    我瞪著那妝奩,又瞪向灼灼,那廂笑得促狹,“仔細看這張臉,也並非全無可取之處,不如讓我為相公梳妝一番。”

    我聞言立即想要閃開,灼灼卻是寸步不讓,我心知自己拗不過他,萬分驚恐的向左右四麵看了看,索性沒有旁人,隻得視死如歸的緊閉了眼睛任其擺布。

    “莫動。”他又低聲說道,這一次語氣要輕柔許多。我竭力配合,眼角忍不住抽筋,感覺到黛墨沾了眉筆,一筆一筆輕輕描在我的眉上,鉛粉輕輕拍在我的額頭和雙頰上,兩腮被塗了一層膩膩的胭脂,幸好這膩膩的感觸很快消散,隻餘下一股淡淡的香氣。

    最後灼灼在指肚裏沾了口脂,卻遲疑了半晌,並未觸碰我的嘴唇,我見他忽然停手,十分疑惑,他淺淺一笑,轉手變幻出一枚銅鏡遞於我。

    “果然,我的眼光是不會錯的。”他唇角彎彎,笑得十分嫵媚,我卻有些忌憚,不明白這笑究竟是讚賞還是嘲諷,亦不敢向他遞給我的銅鏡中去看。

    我雖然皮相粗糙了些,心思卻是如其他的雌性一般婉約的,若是這銅鏡中顯出的麵貌十分醜陋,心底也是會狠狠的黯淡一回的。

    灼灼卻似乎執意想要我看,遲遲並不收回手,我怯怯的瞟了一眼,立即疑心他是否使了什麽妖法,讓這銅鏡中顯現出另一個人的樣貌,而非是我,且還是個嬌滴滴的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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