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壓在他端酒的手腕上,她彎著眉眼笑道:“既然想知道這些,就該保持些許清醒的聽我說,喝得酩酊大醉像什麽樣子。”

    墨瀾是越發的像前世的淮安王了,一抬眉一挑眼尾都像極了那冷麵冷情的冷血王爺,但,不管怎麽像,他也還是墨瀾,還是那個她從牙行買回來乖巧聽話的墨瀾。

    放下手裏的酒杯,墨瀾睜著一雙醉眼定定的將她瞧著,一副乖巧等她說話的模樣。

    她拍了拍他的腦袋:“我知道你在擔心我,也知道這幾天除了顧長卿寢食難安之外你也沒吃好睡好,我都知道的,心裏也是感動的。”

    墨瀾垂了眼眸並沒有反駁。

    她繼續道:“我並不想瞞你,此次確實是乾元帝借皇後之手將我召進了宮裏,他也確實是衝著我來的,至於原因,我也在查探中。”

    該說的她不會瞞他,但關於身世關於北疆則能瞞就瞞,畢竟事關重大,她不能拿自己和顧長卿去賭。

    墨瀾微微皺眉:“你身上到底有什麽是他能圖謀的?”

    她攤手聳肩:“這我哪兒知道,他要肯告訴我我也就不用去查了。”

    “那謝銘呢?謝銘知道嗎?他就不打算做些什麽嗎?”

    她嗬嗬笑了:“你覺得我那個爹會管我的死活嗎?如今我不求他幫我,隻要別和乾元帝一起致我於死地我就十分感謝了。”

    話剛一出口,腦子裏有什麽一閃而過,她愣了愣臉色微變,而後露出一抹冷笑:“怪不得,原是如此。”

    乾元帝宮裏藏了蠻族人的事情顧晟能查出來,那謝銘呢?還不知道藏在哪條賊船上的謝銘真的一點也不知嗎?

    因為愛子而扶正妾室?要讓兒子當嫡子?真是好借口,騙了寧都的百姓也騙了她。

    她就說謝銘那老東西怎麽會讓一個來路不正的妾室當相府夫人,原來是為了和她撇清關係啊。

    倘若謝銘一早就知道她的身世,又知道乾元帝勾結上了蠻族人,那麽為了撇清和她的關係而把吳玉母子拉出來做擋箭牌也就不足為奇了。

    虧她還巴巴的把張大夫還有明蘭送回去,謝銘既然敢這樣做就是不打算遵守和張大夫主子的不知名約定了。

    那她把張大夫和明蘭送回相府,不就是羊入虎口了?

    都過去那麽多天了,也不知道倆人怎麽樣了,她急急的起身要找青沫,不管她恨不恨張大夫和明蘭她都沒想讓他們死在謝銘手裏。

    墨瀾拉住她的手,醉了的腦子反應也慢了些:“你要去哪兒?出什麽事了?什麽原是如此?”

    她抬頭看了看天,夜已經深了,現在去相府並不是什麽明智的決定,顧長卿也不知道醉了沒有,她還懷著孕不能和謝銘硬碰硬。

    咬了咬牙,她坐回原位:“你知道謝銘要扶妾室為正的事情吧?他不是真的喜歡那孩子,而是想借此把我從嫡女位置上踢下去,更明確點來說就是他想和我斷絕父女關係。”

    墨瀾:“……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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