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秋就笑了,笑容裏透著無奈:“誰稀罕那東西,王爺一直都是個閑散王爺,他要的就是個安穩。”

    權勢確實讓人心動,但不是人人都喜歡,先帝活著的時候,顧長卿都沒想過那個位置,現在更加不想,他要的就是安穩,沒有人暗殺和算計的安穩。

    從靜軒宮出來,她以扇搭額抬頭瞧著刺目的陽光,那麽耀眼,耀眼的人不敢直視,但這麽耀眼的陽光,仍舊驅不散藏暗處的陰涼。

    午夜夢回時,她還會夢見前世在宮裏死去的那些人,她們淒厲的呐喊想要出去,卻一輩子都被困在了這兒。

    輕搖著團扇,她突然告訴青沫:“我還是自私了。”

    “嗯?”青沫被她沒來由的一句話說的有些懵,“小姐是在說什麽?”

    她嗤笑:“我自私的替顧長卿做了決定,也許他會恨我,但我還是想自私一回。”

    她說了謊,顧長卿要的是什麽?從他把嘉寧送到太子府就已經明了了……

    從宮裏回來,她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一下午,誰都不見,也沒人知道她在做什麽,直到晚上的時候顧長卿過來。

    某人是有大門不走偏走窗戶,外麵天色已經暗了,房間裏卻沒點燭火,幾乎是顧長卿剛站好還沒適應黑暗,就被一把長劍抵住了後背。

    他站著沒動,低低笑了聲:“你準備謀殺親夫嗎?”

    謝清秋氣惱的拿著長劍戳了他一下,而後收起劍點了燭火,悶聲道:“我方才手快一些,你就真得挨一劍,好好的不會從門口進來嗎?”

    從上次的刺殺之後,她就在床頭放了把劍,以防夜裏有人行刺。

    房間驟然亮堂了不少,顧長卿拿過她手裏的劍,笑著從後麵摟住她,下頜抵在她的頭頂,能聞到她的發香。

    “怎麽了?進宮受委屈了?”

    哪裏有受什麽委屈,隻是聽他這麽一問,反而真覺得委屈了,垂著頭睜著酸澀的眼睛,她甕聲道:“我要是做了什麽對你不好的事,你會原諒我嗎?”

    她明白那種被人算計的滋味,所以在算計了顧長卿後,她心裏特別難受,仿佛被大石頭壓在了胸口,每喘一口氣都沉重的想哭。

    可她還是不要臉的先在他這裏求得原諒,為的隻是能讓那石頭壓的輕一些。

    顧長卿把她轉過來,捏著她的下頜抬起她的臉,漆黑深邃的眸子望進她的眼中,臉上的笑透著溫柔的反問:“你什麽時候對我好過?哪次見了不是甩臉色就是趕人,我不都沒計較。”

    他不說還好,一說她就真哭了,撲在他懷裏哭的不行,嚇得顧長卿手忙腳亂的去哄:“怎麽了這是?我開玩笑的,你沒有對我不好,是我對你不夠好,快別哭了,要不你打我幾下,到底怎麽了啊?”

    以前裝風流浪蕩子的時候,他沒少哄人小姑娘,但這會兒他卻覺得自己不會哄了,心疼的亂顫,那些哄別人的話對著她就說不出來,隻能摟著她用懷抱給她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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