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發全部攏進白玉冠,風流的桃花眼帶著溫柔的笑,從院門走過來的時候,仿佛攜了無數桃花和清風,讓人怦然心動。

    從榻上坐起,她曲著膝,隨意用發帶綁著的秀發披在身後,素白的長裙自讓她顯得有些柔弱,她本就白,在陽光下更是白的有些發光。

    麵頰上因生病而煩著的不正常紅暈為她添了些豔色,有些人不動就已經美成了一幅畫,她長相不是那種驚心動魄的美,但絕對還是撩人的那種。

    顧長卿到了榻前,拿過她手上的團扇,輕輕的給她扇著風:“你養的孩子越發像你了,見了本王也不知道行禮。”

    她皺了下鼻子作勢要起身:“是,我這就給王爺行禮。”

    顧長卿哪裏會真讓她行禮,忙攔住,然後屈指在她額頭上彈了下:“你啊,就是吃準了我心軟。”

    彈了之後,又用手背在她額頭上探了下,眉頭微皺:“青沫說你昨夜裏起了熱,現在可好些了?”

    “好些了,”把放在額頭上的手握在手裏摩挲著,顧長卿的手修長好看,手上還有薄繭,摸著可不光滑,但格外有安全感,“我爹那邊怎麽說?”

    不想他揪著病情問下去,她趕緊轉移話題。

    顧長卿哪裏會不懂她是在轉移話題,心下微微一沉,他知道她的身體肯定是更加不好了,不然她不會藏著掖著。

    緊緊回握住她的手,他道:“你爹沒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不過他同不同意不重要,你同意了就好。”

    左右他娶的是她,又不是她爹。

    她沒忍住笑了起來:“沒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是想拐了我私奔嗎?”

    “我父皇和母妃早沒了,你爹娘也不知什麽時候能找到,父母之命是實現不了了,媒妁之言我今天已經帶了媒人過來,你我不算私奔,就是,委屈了你。”

    她懷疑謝銘不是她親爹這事,沒有瞞顧長卿,她隻是沒太明白顧長卿為什麽說委屈了她。

    當然,顧長卿也不會解釋,在他看來,她的親人是沈家人,所以出嫁的時候應當沈家人陪著才對。

    但,因為一些原因,隻能由謝銘送她出嫁,所以他覺得她是委屈了的。

    “我原想著讓皇上賜婚,隻是我那好皇兄不阻撓就不錯了,賜婚什麽的肯定不會同意,貓兒,你爹這邊要是不同意,我就要強娶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帶著揶揄的笑,漆黑的眼眸中全部映著她的身影,因為是站著,她看著他時是有些逆光的,然後她就笑了,瞧,這人可真像她從天而降的英雄。

    倆人說說笑笑,最後又繞到了顧權身上,話說嘉寧不愧為搞事的好手,這兩天太子府就沒安生過。

    顧長卿道:“昨夜顧權本是宿在了妾室那邊,睡到半夜妾室住的院子突然走了水,雖沒傷到人,但也把顧權嚇得夠嗆,”末了又加一句,“嘉寧行事向來這麽乖張。”

    這沒傷到人,還是因為顧權養的暗衛反應夠快,火剛燒起來就把人救了出來,不然指不定會怎麽樣。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