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她也沒霸氣到哪兒去,說完這話沒多久她就暈了過去。
迷迷糊糊中,她感覺有人在脫她的衣裳,想著應該是回家了明蘭在給她換衣裳,她就又睡了過去。
再然後,她感覺唇上碰到了什麽溫熱的東西,苦澀的藥味順著喉嚨咽下,她再次睡了過去。
來來回回反複了幾次,等她再醒來時,屋子裏明亮的光線提醒她現在已經是白天了,稍稍一動,渾身就像被馬車碾過一樣的疼。
再然後,她瞧著頭頂明顯不是她房間的紗幔愣了愣,嗯哼?這是哪兒?我不是被救了嗎?難道是做夢?
掙紮著爬起來,她瞧了下自己已經被換了身幹淨的衣裳,解開衣帶檢查了下,發現鞭傷也已經上了藥包紮好了。
她緊擰著眉重新係好衣帶,又開始思考是誰給她換的衣裳。
思考來思考去,就在思考中等來了送藥的成霜。
成霜見她醒了愣了下,而後笑道:“可算醒來了,您再睡下去,王爺都要把大夫的醫館給拆嘍。”
她問:“王爺呢?這是哪兒?我怎麽會在這兒?”
成霜把藥遞給她,在她喝藥的時候道:“王爺守了你三天,這會兒洗漱去了,原本救下您之後是要把您送回去的,可您一直抓著王爺的衣裳不鬆手,沒辦法,就把您帶回王府了。”
所以,這裏是中山王府?
喝完藥,她又問:“我爹知道嗎?宮裏那邊怎麽說?嘉寧呢?”
“當晚就告訴了謝相,宮裏那邊四皇子也去回了話,至於嘉寧郡主,”成霜頓了頓,有些無奈道,“王爺很是生氣,在早朝的時候直接對上了護國公,皇上盛怒褫奪了嘉寧的郡主封號。”
早朝的時候,趁著百官都在,從來不去朝會的中山王穿著朝服上了殿,當著所有人的麵斥責嘉寧仗勢欺人,在宮裏就敢私自綁架一品大臣之女。
並在城中私設刑房,用惡毒的手段對待一品大臣之女,如此目無王法,不知仗的是護國公的勢還是皇上所賜封號的勢?
眾大臣聞言都麵麵相覷,殿內的一品大臣可不多,沈衛已經去了北疆,眾人就把視線投到了謝銘身上。
謝銘在護國公喊冤之前,膝蓋一彎開始嚎啕的哭了起來:“請聖上給老臣做主啊,老臣的女兒傷的冤啊,嘉寧郡主是想要老臣女兒的命啊。”
成霜模仿的惟妙惟肖,仿佛他看見了似的:“謝大人在殿上好一頓哭,說您快被打死了,救出來的時候就是個血人。”
她聽著隻覺牙疼,謝銘慣會哭慘,當初上元節的時候就是這樣,比她會演多了。
“然後呢?”
成霜道:“然後護國公也開始跟著哭嘉寧年幼不懂事,請求皇上看在嘉寧年幼喪父無人管教的份兒上饒她一回。”
兩個大臣生生把朝堂哭成了靈堂,眾大臣想笑不敢笑,乾元帝氣的臉色鐵青,盛怒之下將三人都罰俸三個月,而嘉寧褫奪了郡主封號,其餘的也沒過多懲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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