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謝銘的庇護,四皇子已經有了自己的成算。

    莫蘭不再多說什麽,把她和明蘭送到靜軒宮外就回去了。

    出了靜軒宮,沿著宮道走著,瞧著兩邊的朱牆,她想到了前世時的那些鬱鬱寡歡不得寵,以及宮人的冷眼和嘲笑。

    她想,賢妃不是不爭寵,隻是因為不愛聖上罷了。

    最令人難過的從來都不是過的多艱難,而是在艱難的時候孤立無援。

    恨非一日而起,也非一事而成,日積月累最是嚇人,到最後,他卻還敢質問你為何不再歡喜他。

    心裏憋悶的難受,她問明蘭:“你見過一國之後被逼著上戰場的嗎?”

    明蘭想了想,道:“古時也有國之不穩時,派皇後去戰場以慰軍心,不過,這麽做的基本都是到了亡國的時候,皇後乃一國之尊嚴,輕易是不拋頭露麵的。”

    她笑道:“是啊,你知道的還不少,不過,你說的是去安慰軍心,我說的是去打仗,實實在在的拿著真刀真槍去和敵人打。”

    明蘭覺得她在說笑話:“這怎麽可能,別說那是皇後,就是普通女子少有上戰場打仗的,若以女子安社稷,那還用將軍做什麽。”

    她也沒生氣,事實上確實是這樣,她兄長沈宿也說過類似的話,倒不是說小瞧了女子,而是覺得寧國上萬的兒郎,哪裏就需要讓女子保家衛國了。

    可,前世的時候,她兄長沈宿死在北疆的時候,顧權就是那麽不要臉的讓她偽裝成男兒上了戰場。

    用的理由更是可笑,隻因她是將門虎女,隻因她姓沈,就該馬革裹屍,像她的父兄那樣保家衛國。

    她吐了口長氣,將心裏的厭恨吐出來些,才道:“你不能小看一個人的不要臉程度,有些人就是能把一個女子踢出去抵擋千軍萬馬,而自己醉臥溫柔鄉。”

    明蘭:“那也隻能說明這女子不行,若是我,我縱然是要去,也得好好教訓教訓那男子,先斷了他的子孫根再走。”

    她有些詫異,沒想到明蘭會這麽說,不過也是,她當初可不就是太蠢笨,若換成現在,她就是去死也得想辦法拉上顧權一起。

    到底還是那個時候太年輕了。

    “你們瞧瞧,這就是相府教出來的丫鬟,什麽亂七八糟的話都說的出來。”

    身後突然響起女子聲音,她停下腳步回頭看去,見是顧瑟顧錦還有嘉寧帶著宮女從她們方才走過的一道園門處走出來。

    想必是聽到了幾句她和明蘭的話,這會兒又來找茬了。

    眼皮跳了下,她抬手接著撥額間碎發的時候壓了眼皮,心道,當真是冤家路窄,她就怕出宮的時候撞上這三人中的任何一個,可好,她不僅撞上了,還一下子撞三個,什麽狗屎運!

    明蘭扶著她胳膊的手也抖了下,顯然也是有些怕這三人,“小姐,咱們該怎麽辦?”

    她抿了抿唇,這條道甚少有宮人經過,若是硬拚,她不一定拚的過這三人,何況這三人還都帶了宮女隨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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