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臉皮王爺顧長卿真就沒覺得害臊,他道:“你這可就冤枉本王了,本王是聽說你受傷了特意來探望。”

    嗬嗬,信了你的邪。

    顧長卿又道:“沈宿是個有能耐的,不知道用了什麽法子讓曹莽噤了聲,你爹也沒露麵,事情被壓下,一句也沒傳出去。”

    她道:“沒傳出去你又是怎麽知道我受傷的?”

    顧長卿看著她笑道:“小貓,本王不喜歡別人試探,你無非是想知道本王是不是在將軍府埋了眼線,本王可以告訴你,是。”

    消息是沒傳出去,但不代表傳不到他耳朵裏,因為,他有眼線啊。

    這沒什麽可驚訝的,也不是沒猜到,可她還是覺得很不舒服。

    見她冷著臉,他給自己倒了杯茶,語帶嘲弄:“沒有誰的府上是幹幹淨淨的,本王的府上也是匯聚各方人馬,與他們不同的是,本王安放人不是為了要誰的命,而是為了護本王自己這條命。”

    他是為自保,而他們,則是為了害人。

    從根本上就不一樣。

    他給她也倒了杯茶,敲了下桌麵讓她過去,“你不用守在那兒,成霜在外麵守著呢,有人進來他會告訴,過來坐。”

    在自己的府裏都這般戒備,看來她的日子也沒自己想的那麽好過。

    隻穿一身寢衣,深夜私會男子,這要是前世她打死都不相信自己會這麽做,手臂受傷,一個人不好穿衣,她走到衣架處拿起外披僅是披在身上,然後才走到桌邊坐下。

    茶已經不熱了,她抿了一口,涼意順著喉嚨涼到四肢,攏了攏外披的衣襟,她道:“所以,你大半夜跑來就是為了看我傷的多狼狽?”

    顧長卿不答反問:“劃的時候疼不疼?”

    嗯?她一瞬間沒反應過來他問的是什麽,見他盯著自己的胳膊,才明白他是在說自己自殘的事情。

    不用想也知道,這也是那埋在將軍府的眼線說的。

    她道:“你自己劃一下不就知道疼不疼了。”

    顧長卿看著她蒼白的臉,沒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臉,直到臉頰被捏紅在收手:“小沒良心的,本王救了你你不說感激,還給本王甩臉色。”

    她冷哼:“許是我眼拙,愣是沒見到王爺出現在將軍府過。”

    顧長卿似是已經習慣了她的壞脾氣,不在意的笑道:“嘉寧的性子多半遺傳了曹莽,你不會以為自己自殘就能從將軍府全身而退吧?沒有沈宿出馬,你的血就是流幹也不一定能走。”

    她聽出話外之音,微愣:“沈老……沈宿是你讓回來的?”

    至此她才覺出一點不對勁,沈宿常年待在軍營,一年也不回來那麽幾次,她知道沈宿是怕經常回來招一些人眼紅。

    但這次,不逢年不過節的突然跑回來了,還回來的那麽巧,她白天被親人再見的喜悅和難過衝了頭,倒忘了想想這是為什麽。

    顧長卿疑惑她剛才轉口想說的是什麽,麵上帶笑道:“從你接下將軍府的帖子,我就讓成霜去了城外軍營請沈宿回府,還以為你有膽子去,怎麽著也能頂到沈宿回去,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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