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死後,聽說謝銘還在靈堂上幾次哭暈了過去,後來還萎靡了一陣子。

    重生後,謝銘對她也是縱容著,她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他從不過問,緊皺著眉,她問明蘭:“你覺得我爹他,真的疼我嗎?”

    明蘭:“那當然啦,老爺不疼您疼誰,從奴婢跟著小姐開始,就沒見老爺對小姐說過一句重話,也從不拘著您,二小姐三小姐可羨慕您了。”

    她輕笑,是啊,從不拘著,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不打不罵,所有人都覺得這是疼愛,可她覺得,這不是疼愛。

    當你真的很重視某樣東西的時候,你會擔心,擔心它碎了,擔心它沒了,擔心它嗑了碰了。

    但,絕不會把那東西放在一個顯眼的位置,任由誰都可以傷害。

    謝銘對她,是放縱,而不是疼愛。

    不是一個父親,對女兒的疼愛。

    很多事情都不似表麵上看到的那個樣子,她似是觸碰到了什麽,但並不想深究,一棵參天大樹之下,必然盤根交錯,一不留神,許就成了養樹的肥料。

    拿了個靠枕墊在她的腰間,明蘭問:“小姐,奴婢有一事不明,您既然知道那是一場鴻門宴,為什麽還要去?”

    這話早在踏進將軍府前明蘭就問過,她也回答了,但,明蘭覺得不止是因為那些。

    舒服的靠著床頭,她瞧著燭火掩映下床幔灑在被褥上的陰影,笑道:“上元節那天我得罪了沈碧遊,在護國公府我又得罪了嘉寧,倆人都恨我,我要是沈碧遊,就會借機拉攏嘉寧,用嘉寧的手害人。”

    當然,她原本以為拉攏嘉寧的會是顧瑟或者顧錦,之所以知道是沈碧遊,還是顧長卿告訴她的。

    顧長卿說,那天最後一個離開護國公府的是沈碧遊。

    “那您還去?”

    “她們倆早晚都會對我下手,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先出手讓她們倆決裂,不然讓這倆人聯手對付我,我可吃不消。”

    說到這,她瞥了明蘭一眼,今日明蘭要是不說那句話,她本可以不需用自殘來脫身,所幸,結果也還算滿意。

    “哦,原來如此,現在沈小姐和郡主鬧掰,您就能安寧了。”明蘭不知道她在想什麽,知道答案後,從袖子裏拿出一支發釵。

    明蘭道:“給您換衣裳的時候,從您袖子裏掉出了這個,奴婢看了下,釵子上少了顆珠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摔掉了,奴婢記得早上戴的時候還是好好的,真是奇怪了。”

    她看著釵子,眼眸微沉,釵上的珠子被她用來打沈碧遊的手了,現在想必已經隨著那碎了的玉簪丟了,找是找不回來了。

    拿過珠釵,她看著明蘭道:“你也是個心細的,少了的珠子是邊緣的,那麽小都能發現。”

    明蘭垂著頭道:“小姐的事情,奴婢不敢粗心。”

    她笑了笑,將釵子戴在了明蘭的發上,有些蒼白的手指沿著明蘭的臉頰滑到下頜,抬起那了張清秀的臉:“你跟了我那麽久,當知道我與以前不一樣了,你就不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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