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全都滾!”譚庸又將一套酒器摔的粉碎,房中歌姬舞姬哭著逃出廳堂,“廢物,全都是廢物!”

    “殿下……”小廝見歌姬都被趕了出來,緊忙到主子麵前請罪,一把茶壺摔在麵前,嚇得全身發抖。

    “滾,都滾!”譚庸平日花天酒地,日日在外遊玩,被禁足在府中,以他的心性,能撐得住兩日已是極限,如今十幾日過去,好在有賈煜在旁勸說,然近幾天賈煜也沒了蹤影,他再也憋不住了。

    賈煜騎著馬,頭戴鬥笠,一身粗麻衣全是灰土,回到極樂苑顧不得換身衣裳,便趕去見譚庸,“殿下!”

    “賈公到何處逍遙,落得如此狼狽?”譚庸沒好氣的埋怨道。

    “殿下,機會來了!”賈煜顧不得解釋,立刻到案前硯墨,說道:“快給太子書信一封,就說殿下有要事相告。”

    “我與太子素無往來,沒什麽可告的。”譚庸把賈煜塞到手中的筆摔在一旁,鬧起情緒。

    “殿下,此事若是被四殿下搶先一步,板子和禁足就白挨了。”賈煜撿起筆,再次遞到譚庸麵前。

    “不就是皇位,不要也罷,受這罪,還不如每日逍遙快活。”譚庸兩頓板子之後,被賈煜挑撥起來的那點欲望又被澆滅,皇位對他來說,沒什麽重要的,此前想坐這個位置就是不想被人管著,如今自由自在,不就是每人管嘛?今朝有酒今朝醉,何苦去搶那虛無縹緲的東西。

    “殿下想不想解除禁足?”賈煜太了解譚庸這個廢物了,順著毛捋,看得到甜頭,一切都好說。

    “賈公有辦法解除禁足?”譚庸做夢都想出去嗨,提起這事立刻有了精神。

    “殿下隻要按臣說的做,事成之後,君上定會解除殿下的禁足。”賈煜連哄帶騙,終於讓譚庸寫了這封信,用蠟油封嚴,交給親信送到太子府,“太子來了殿下將臣的話重複給太子即可,太子若問殿下為何幫他,殿下就說請求太子為自己在君上麵前求情,解除禁足。”

    譚嘉在太子府中同樣無精打采,近幾日朝堂上譚深出盡風頭,自己又丟了新春大典的操辦權,且戰且退著實不是辦法,現在他急需找一個機會扳回一城,在任憑譚深出頭,自己怕是很快就要搬出太子府。

    “殿下,六殿下送來密信。”譚嘉揮手令服侍的丫鬟退下,小廝將盤子和信放在桌上一同退了下去。

    譚嘉看著信函,心裏泛著嘀咕,這不像老六能做的事,管他呢!還能更遭不成。譚嘉撕開信函,裏麵歪歪扭扭隻寫了一行字。

    “見老六一麵,貌似也沒什麽關係。”譚庸是譚國最出名的廢材,若是去見朝堂重臣,譚嘉還要思量一番,想個完全的由頭,去見譚庸,完全沒這個必要,誰會認為當朝太子會與譚國首廢勾兌。

    譚嘉毫不避諱,坐上譚國第二豪華馬車去到極樂苑。極樂苑大門敞開,譚庸等在門內恭迎,譚嘉對此倒是深感意外,譚庸吃喝玩樂放蕩不羈的秉性,還未見過對那個朝臣講究過禮數。

    “臣弟拜見太子殿下。”

    譚嘉還在狐疑譚庸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下一刻更是大跌眼見,譚庸竟對自己行跪拜大禮,這還是那個廢材譚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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