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淩淩一時也沒料到他還留了這麽一手,身體率先衝了出去,要去阻止他的動作,有一道身影搶先擋在她跟前,奪過了狀師手中的火折子,扔到地上踩滅了其中的火星,然後提著狀師的領子,右手握拳重重地打了下去。

    “阿沅。”白淩淩猛地停下動作,喃喃自語般輕喚了聲,驚魂未定。

    李沅隨手抄過家丁手中的一根棍子,攜風狠狠砸到了狀師身上,直打得他頭破血流,淒淒慘慘地開口求饒。

    李沅這才停下動作,扔了棍子將他拖到眾人之間,冷聲質問:“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狀師一身是傷,好幾處傷到了骨頭,爬都爬不起來,隻能躺在地上蠕動。

    他哆哆嗦嗦地開口道:“你們、你們無憑無據,怎能這般對我!我是太守任命的,代他管理城中事務,若是抓了我,城中誰來治理?”

    他死咬著自己的指責和官位不放,想著自己畢竟位高權重,他們不會將自己怎樣,再說太守早已中毒,說不定早就咽氣了,死無對證,誰知道他的話是真是假?

    “本官何時任命過你?”一道低沉雄渾的聲音傳來。

    狀師下意識循聲望去,瞳孔驀地瞪大,那……那是太守?這個糟老頭子竟然還沒死!

    “你私通奸臣,偷造假幣,從中貪了多少銀兩,想必自己心中有數吧?”太守雖然剛剛醒來,身體還沒完全恢複,但畢竟在官場浸染了多年,隻稍稍沉下臉色,氣勢就壓了狀師大半。

    “你!你怎麽沒死!”狀師這下徹底崩潰,從地上爬了起來,搖搖晃晃地站定,往前蹭了兩步,細細打量著太守,“你是誰裝扮的?你一定不是真的,你已經死了!已經死了!”

    狀師瘋瘋癲癲地朝太守撲來,被李沅一腳踹了回去,他捂著胸口看向李沅,眼中驚懼更甚:“你也是偽裝的!你都可以偽裝成丫鬟,自然就有人能偽裝成太守!你們是假的!都是假的!”

    說罷又低下頭,伸手抓著自己的頭發,喃喃道:“沒人能發現……沒人能發現我造了假幣!都是假的……這些人都來嚇我的……”

    白淩淩見他已經瘋了,讓家丁拿了紙筆過來,又在他麵前擺了桌子,讓他將作案經過寫下來。

    狀師誓死不從,氣急敗壞地托著殘軀將桌子掀翻,然後又將筆墨揚到地上,狠狠踩了兩腳,罵道:“我交代個屁!我不交代!那些事不是我做的!”

    白淩淩見他如此固執,漸漸也失了耐心,從空間拿出一瓶癢癢粉,讓眾人離遠後對著狀師灑了下去。

    藥粉很快就生效了,狀師癢得不停掙紮翻滾,時瘋時笑,活活像個脫韁的野獸。

    他最終受不了折磨,狠狠咬了下舌尖,唇角溢出一片血跡。

    李沅連忙上前捏住了他的下巴,略一施力順勢卸了他的下顎。所幸癢癢粉功效太強,他由於全身劇癢難耐,牙齒也沒使得出全部力氣,隻是將舌尖咬破了,並未危及生命。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