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苣攸餓的不行,她沒有理會王氏難聽的話,走到外屋鍋台旁,就著早上在壺裏燒的涼白開,狼吞虎咽吃了一個涼饅頭,所幸是夏天,饅頭放了一個早上並不冷硬。肚中不再空空如也,力氣也恢複了些許。

    她走出廚房,想去樹下納納涼或者是小憩一會兒。

    “小賤蹄子!你怎麽還沒做飯呢?”王秀梅看著進了廚房半天連灶都沒熱起來就往出走的雲苣攸又揮起了巴掌。

    隻是這一巴掌並未落在雲苣攸的臉上,王秀梅的手腕被她緊緊的攥在手中。

    她冷眼掃過去,一甩手,王秀梅的手被她狠狠地甩了回去。

    “你這賤蹄子,是要反了天嗎!”王秀梅沒有想到平時任打任罵連回嘴都不敢的雲苣攸居然敢攔下她的巴掌,一種忤逆的憤怒感湧上心頭,她臉色漲紅,罵的更狠了。

    “閉嘴!”雲苣攸看著她眼神冰冷刺骨,好像要把人淩遲一般。

    “想吃飯自己做去,少在我麵前嚷嚷。”

    “你……你……”

    王秀梅氣得渾身發抖,雲一力聽到外屋的吵鬧走了過來,他下午還想去鎮上的茶館坐坐呢,可到現在都沒吃上飯,麵色不虞。

    “雲苣攸!”他大聲嗬斥。但是雲苣攸並沒有將他的嗬斥放在眼裏。

    “幹什麽?喲,我們大少爺玩回來了。”

    雲苣攸看著麵前的兩人,心中隻覺得好笑,當真是把自己當成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使奴喚婢的大爺老太太了。

    就是不知道自己嫁出去後二人的生活會變成什麽樣。

    原身做飯種田的供養他們,現在,他們別再指望自己也會這麽幹了,受不了這委屈,她不伺候。

    “你往外走什麽?怎麽還不去做飯?”雲一力冷聲道,攔住了雲苣攸的去路。

    “要吃飯,自己做,別來找我。你一個連田都不種的廢人也要來約束我嗎?”雲苣攸毫不留情的冷笑出聲,眉眼清俊,就連冷笑都生出了一股子冷豔的感覺。

    雲一力的目光掃過屋角的木棍,雲苣攸看出了他的意圖。

    “怎麽?又想用棍棒來教訓我?明日牧獵戶可是要來咱們家商議婚期,要是有了傷口可不要怪我說什麽不該說的,你現在還不如省省力氣去做飯。”雲苣攸越過他走出門去,在她走出院子的那一刻,屋裏爆發出王秀梅跳腳的叫罵聲。

    雲苣攸並未理會,她泰然自若的在村裏四處逛著,熟悉著這裏的環境。

    雖然她前世是一名外科手術醫師,但是她的媽媽卻是一名家學淵源的中醫。

    況且外祖家隻母親一個女兒,而母親也隻生了她一個,因此外祖家的中醫家學也被她學了個通透,不比西醫差。

    她往村子邊上的山走去,這裏是打獵的好去處,也具備適合草藥生長的條件,不如去探上一探,若是隻在邊緣摸索的話,應該不會遇到猛獸出沒。

    想起當日外祖父拎著戒尺讓自己背誦藥草綱目,她的手心兒尤是火辣辣的疼。

    山上多樹,在樹蔭的遮蔽下,原本灼熱的日光也變得溫柔起來。泥土濕潤,有叢生的野花散發著幽幽的清香,見管了高樓林立,嗅慣了工業化汙染的空氣,現在仿佛置身世外桃源之中,她輕嗅著空氣,不由得心曠神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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