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子終究還是沒有把楊水生給叫回來。

    許嬌杏尋思著晚點回村了再去找楊水生就是,鋪子上的營生就越來越好了,她囑咐了川叔去牙行找幾個夥計回來,又回了灶間忙活。

    可也不知道是不是接近小年的緣故,鋪子上的生意是越來越好了,每每關鋪子的時候,已經快一更天了。

    許嬌杏身心俱疲,竟在馬車上睡下了,等她再度想來後,竟發現自己已然在瓜棚中了。

    屋子裏昏昏暗暗的,許嬌杏伸手,往周遭摸了摸,不想周遭卻根本沒有阿滿的影子,她心中受驚,忙不迭的坐了起來,就見矮桌上走過了一個人影,很快,燭火就亮了起來。

    是顧餘淮!

    往日,許嬌杏也不過是在下午間見見他,冷不丁的在這種場景下看到她,許嬌杏有些失神。

    相對於她的呆愣,顧餘淮倒是‘噗嗤’一聲給笑出了聲來。“杏兒,你相公好看吧。”

    他輕笑了一聲,麵上明顯有著揶揄之色。

    眼看著他已經走到了床邊,整個人就要湊過來了,許嬌杏猛的伸手,抵在了他的心口上。

    “你想幹什麽,顧餘淮,三更半夜的,你這是鬧哪一出?阿滿呢!”問了這話,許嬌杏整個人都警醒了起來。

    下意識往周遭的查看了一陣,沒有看到阿滿,又想著胡小蓮那些個話,她麵上頓時就 多了一股子肅然。

    “你就那麽在意那混小子,比在意我還要在意?”顧餘淮有些受傷。

    他壓根就沒有想過,有那麽一天,橫梗在他和杏兒身邊的人,竟會是他的親兒子!

    抿唇,顧餘淮有些不是滋味兒道:“自古慈母多敗兒,你就不應該對他那麽好,適當的給他點苦頭吃,沒什麽壞處。”

    許嬌杏不高興了。

    霎時間,她就黑了一張臉, 冷聲質問:“像你一樣,一丟就丟幾年,不聞不問的,等他自生自滅?”

    顧餘淮在軍帳多年,先來奉行虎狼教育,剛剛那些話,也是他心裏之話。

    隻不過,這說就說了,不想,轉頭,還就糾起了許嬌杏的傷心事兒。

    這要是說到別的事兒,他還可有多幾句嘴,可這過去五年發生的事兒,可不就是他對不起他們娘兒兩嗎?

    此時此刻,他就覺著,自己多說一個字兒都是錯的!

    幹咳了一聲,他伸手,想將許嬌杏摟到懷裏,不想,許嬌杏用力一推,又將他給推了開去。

    “阿滿在哪兒?”許嬌杏詢問的話語再度開口。

    顧餘淮指了指隔壁,心下有些懊惱。

    杏兒白間已經那麽累了,如今,還因為這事兒······

    隔壁是個柴房,許嬌杏就沒有想過顧餘淮會把阿滿給支到那處去,一路過去,適才發現,柴房裏原來也是鋪了床的。

    顧餘淮跟了上來,緊張解釋了一句:“我是想著阿滿年紀不小了,又是個男孩子,總跟你一起睡,不太好。”

    他本是想跟許嬌杏解釋的,可一想到過去那五年的事兒,他就氣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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