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嬌杏一路趕過去的時候,正好就遇上楊水生在跟人談價錢的事兒,等他們以為三百兩銀子的價格了談妥後,楊水生就往外間來了。

    許嬌杏就抱著膀子站在一旁,眼看著楊水生過來,她也不說話,就盯著他看著。

    楊水生儼然沒有想到許嬌杏會過來,兩人目光一對,楊水生的麵上閃過了一絲不自在,徑直繞過了許嬌杏就要往外間去。

    “去哪兒?”許嬌杏黑了一張臉,她實在是不知道楊水生究竟還想玩兒出什麽幺蛾子。

    楊水生也不看許嬌杏一眼,徑直繞過了她就要往外間走了去。

    許嬌杏皺眉,朝著二狗子看了去,二狗子幹幹一笑:“聽水生哥的意思,他這回是要去借銀子錢了。”

    “借銀子錢!”許嬌杏和二狗子還沒有說話,就聽一旁的白家管家驚呼了一聲,說著這話,他轉身就要走。

    一邊走,還一邊念著這印子錢要不得。

    “你別走啊,你剛剛還答應了水生哥要賣給他的。”二狗子也急了,這會子,他水生哥已經去借印子錢了,要是這白管家不賣了,回頭那印子錢又怎麽辦。

    那白管家原本就覺著楊水生信不過了,誰知道,楊水生的人還過來攔他,一時間,他拽緊了田契,朝著外頭就嚷嚷了起來:“來人啊,救命啊。”

    二狗子就怕這人喊了更多的人來圍觀,下意識的就要去堵白管家的嘴,兩人這拉拉扯扯間,竟是扭打在了一起。

    說是扭打,似乎也不太對,白管家原本就是年過半百的老人了,哪兒能打的過二狗子啊,二狗子也不打白管家。

    隻不過,這兩人,你扯著頭發,我扯著你的胡須之狀,看在許嬌杏的眼裏,許嬌杏隻覺得好一個烏煙瘴氣可言。

    歎了一口氣,她拿了銀錢出來,立馬就喊住了兩人,徑直道:“三百兩銀子一百畝田地是不是?我買,我不用借印子錢!”

    二狗子詫異的看了看許嬌杏,好半天,方才從嘴裏憋了一句話出來:“不,不時,嬌杏妹子,你這是?”

    許嬌杏看了他一眼,也不說話,示意他快些將人給放開了。

    二狗子心有困惑,卻又不敢多言,畢竟許嬌杏還是他娘的東家,他如今要當真說個什麽話出來,回頭指不定得被他娘數落成什麽樣。

    很快,白管家和二狗子就分開了來。

    白管家看了看許嬌杏手裏的銀票,有些不確定:“你要買水田?我這一賣出去,可就沒有後悔的理兒了。”

    許嬌杏點頭。

    白管家本就想趕緊把田產甩賣出去,如今隻要是不惹事兒,好生生的把錢賣兜裏揣著,他可管不得這買田產的人是誰。

    幹咳了一聲吧,他伸手拿了許嬌杏的銀票,又將田契給了許嬌杏,兩人當麵點清後,白管家方才心滿意足的走了。

    許嬌杏望著一摞的田產,有些失神,這些田產的價格,可謂是再便宜不過了,她想都不敢想,也虧了那楊水生是個奸商,乘人之危能做到這個份兒上,也就隻有他了。

    “你,你把人給放走了!”二狗子看著那遠去的人,整個人都有些緩不過神來。

    許嬌杏淡然的將田契收了起來,適才淡然道:“還不去把人給找回來,真讓他去借印子錢,你就不怕他少胳膊少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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