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山聽得這話,不無驚訝,但這樣的驚色並未持續太久,他轉身就走了,至於守在周遭的人,則依舊沒有撤走。

    許嬌杏心知,他定是去知會顧春來去了。

    誠然,就如許嬌杏心中所想,洪山很快就回來了。

    那些守在外頭的人很快就被他給撤走了,隨後,他送了一件嫁衣過來,震驚了整個白廟村。

    世人都不知道顧餘淮還活著的事兒,自然,在他們眼中,許嬌杏就是一個實實在在的寡婦,這寡婦改嫁,自然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兒了。

    許嬌杏卻不一樣,她可不是一般的寡婦,這要多能耐的人啊,才能入得了她的眼。

    一時間,整個白廟村的人都豎起了耳朵聽,就想弄清楚這許嬌杏要改嫁的人究竟是誰。

    許嬌杏哪兒能不清楚眾人的目光,不過,她從來就不在意別人的目光。

    眼看著洪山就要走,許嬌杏快步跟了上去:“他何時放玲瓏?”

    “你應該問問公子。”洪山很是漠然,回頭朝許嬌杏看來時,嘴角勾起了一抹嘲弄。

    許嬌杏沒再多話,等顧春來的人走後,整個白廟村的人們才回過了神來。

    “杏丫頭,你,你這是要嫁誰啊。”川叔一直跟在許嬌杏的身邊,這麽久了,也從未聽說她要嫁人的事兒,一時間,也有些懵。

    李大嘴和趙寡婦你推搡我,我推搡你的,就想攛掇著彼此去問話,可眼看著許嬌杏的麵色明顯不怎生好,就這麽去問,隻怕也是吃力不討好。

    故而,兩人都不肯去。

    後來,等他們趕著去問的時候,許嬌杏已經和川叔趕著牛車,往縣裏去了。

    楊水生傷的極重,為了不讓桑三娘擔憂,許嬌杏直接就安排她住在了店裏。

    這接送方麵,許嬌杏本還想喊個車應付應付,不曾想,川叔自告奮勇的,將牛車給重新利用了起來,這一路,雖是顛簸,卻也並未耽擱太久的時間。

    到了縣裏,許嬌杏才托了阿兄去打聽謝家父子的去向,另外一頭,玲瓏就被洪山送到藥鋪上去了。

    這和許嬌杏預想的一樣,許嬌杏心知顧春來有心拿玲瓏威脅於她,卻如何也不曾想過,他這麽快,就放了玲瓏。

    玲瓏顯然也有些驚詫,待洪山一行人走後,她麵上滿是驚怕,就要問許嬌杏到底是怎生回事兒,許嬌杏拉著她就上了樓道。

    眼看著周遭沒了人,她適才沉聲道:“我讓人先送你們出去避避風頭,莫要再讓顧春來的人發現了。”

    玲瓏本就覺得顧春來忽然讓洪山送命她過來的行為很是蹊蹺,聽得這話,她不由斂了眉:“嬌杏,我不能走的,我不能連累了你們。”

    “你去隔壁看看!”許嬌杏不願和她多言,拽著她就往隔壁走了去,玲瓏透過門縫看到了床上的楊水生,她不由到吸了一口涼氣,下意識的就想往裏麵去。

    可這還沒有跨出幾步,她又遲疑的收回了腳步,低低道:“嬌杏,我該回去了,他想必也是不想見著我的,畢竟,和我這樣的人沾上關係,本就不是什麽好事兒。”

    說完這話,她轉身就要往外走。

    許嬌杏心裏一陣煩躁,徑直道:“他這傷,是去白府上討人的時候,遭人打的。”

    玲瓏停了腳步,僵直著身子,震驚的看向了許嬌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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