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許大力找到許嬌杏的時候,許嬌杏還站在巷子深處。

    許大力看出了許嬌杏麵上的憂色,不由多問,許嬌杏心裏沉甸甸的,卻也沒有跟許大力多提一個字,她一個人憂心就算了,再不想將阿兄連累進來。

    許大力見她隻是搖頭,也不說話,猜想著定是和三叔、三嬸兒誣告她有關,當下便勸道:“杏兒,你別擔心,三叔那邊,我知道跟她解釋,就算是解釋不通,咱往後不往來就是了。”

    許嬌杏沒有多話,許大力一路送她回去,又跟她說起了漕運的事兒,原來,扛子班的兄弟夥兒些一聽說他要幹漕運,這都要跟著她走。

    今日,他已經聯係過好些船家,打算先租運一些船家,往後好運營了。

    許嬌杏不曾想過,不過短短一日的光景,阿兄這事兒就進展的如此順利,一時間,也是詫異。

    兩人才回了鋪子上,謝氏就遞了一封信過來,信上留著謝安的名字。

    許嬌杏想著顧春來的話,不要問起了送信之人,謝氏有些古怪,隻道:“那信童送了信就走了,我也不曾多問。”

    說完這話,謝氏也古怪的看了看許嬌杏,還要多問,倒是許大力快了一步:“妹妹,怎麽了?”

    許嬌杏搖頭,朝許大力笑了笑,又轉身拿了些錢給許大力,示意他快些去租船,自己則是尋了個沒有人地方,將信打了開。

    這信紙上竟什麽也沒有寫,一個大紅手掌印格外的明顯!

    許嬌杏心裏一悸,很快就猜測出這是有人在警告她!

    顧春來的話言猶在耳,許嬌杏不由打了個哆嗦,總覺得這信是有人故意往她這邊送的。

    草草將信收好,鋪子上正好上生意,楊水生受了傷,許嬌杏隻得留在龍蝦鋪上忙活,她籌算著自己一忙完,就租個馬車去把阿滿接回來。

    不曾想,還沒等她忙完,洪山就把阿滿給接回來了。

    阿滿怕許嬌杏生氣,趕忙解釋:“娘,今日私塾裏的橫梁斷了,好巧不巧的,就砸在了夫子身上,正好三叔的人經過,就把我給接回來了。”

    許嬌杏將小家夥兒拽在懷裏,抬頭朝著洪山看了看,卻見洪山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許掌櫃,我家公子讓我交代您,這鄉野間的私塾不但危險,還學不到什麽好東西,你若是為了孩子好,就應該為他多做考慮。”

    說完這話,洪山轉身就走了。

    許嬌杏沒有多問,可從他那字裏行間,她倒是明白,洪山這話,分明就是在暗示和威脅她!

    手上被人拽了拽,許嬌杏緩緩垂頭,就聽阿滿悄聲道:“娘,橫梁真的斷了,不過斷的很奇怪,有同窗說,下午間,還看到有人在橫梁上動過手腳,不過,大家都不信他,雖然夫子平日裏嚴苛了許多,可大家對夫子,都是尊敬有加的。”

    他這聲音剛落,許嬌杏猛的將她摟在了懷裏。

    是顧春來,顧春來在威脅他,儼然,這次,他已經沒有多少耐性了,她若是繼續和他周旋,想來,也是沒啥好結果的。

    更何況,顧春來就是個瘋子, 她不願意拿兒子的安危和他開玩笑。

    至少,在顧餘淮回來之前,他得好好考慮考慮才是。

    還沒等她多加考慮,許嬌杏就明顯發現顧春來派來監視她的人比往常多了好些,往日也不過是見他的人在鋪子周圍查看點什麽,如今,竟還跟到村子裏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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