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嬌杏看著柳綠那一臉急色的模樣,不由失笑:“你要是再這麽大吼大叫的,影響了侯爺休息,那才真的是連累了季家。”

    “休,休息?”柳綠傻了眼,不是說侯爺快死了嗎,外頭那些軍醫不敢走,也是在等著侯爺殯天的消息,這,這怎麽就成了休息了?

    柳綠不明所以,還想嘲弄許嬌杏,許嬌杏已然快步往外去了,這又把柳綠給急的不行了。

    柳綠一路往外走了去,季景行已經在不遠處的營帳處等著了,眼看著他們過來,他也不問情況,不動聲色的就朝許嬌杏說了一句:“我們走。”

    許嬌杏就這樣一路隨著他出了軍營,再之後,又上了馬車。

    “一會兒我們先去驛站,你先坐我的馬車回去,藥膏一事兒,你就莫要管了。”季景行聲音急急,說話間,竟連著半分商量的口氣都不含。

    許嬌杏皺了皺眉頭,還沒回神,又聽柳綠沒好氣道:“主子,你就這麽放她走了,回頭柳州軍營的人找我們算賬怎麽辦?憑什麽有些人出了風頭,闖了禍事兒,就該我們擔著,天底下,哪兒有這樣的道理!”

    許嬌杏看著季景行,後知後覺:“季公子,你竟是在擔心此事兒?”

    季景行不語,凝眸朝柳綠看了去,麵上帶著斥責之意。

    若是往日,見著自家主子這般,柳綠定然也不敢再啃聲了,可此時此刻,柳綠心裏卻又急又氣。

    儼然不管自家主子是怎樣一番難看之色,她當下就悶聲嗬了一句:“怎麽,我說你怎麽了,難不成,我還說錯了不成,那可是陸文遠,我家主子就算是有十條命,也保你不住!”

    “柳綠!”這時,一直沒有吭聲的季景行終是沉聲嗬了一句。

    許嬌杏從未見過季景行這般與人黑沉過臉,一時間愣了愣,她趕忙道:“不用擔心,那侯爺並無性命之憂。”

    柳綠聽後嗤笑,還想挖苦,就聽季景行喊停了馬車,再之後,他沉聲朝著柳綠斥了一句:“去後麵的馬車上坐。”

    柳綠偏頭,一臉怨念的看著許嬌杏,卻沒有任何舉動。

    許嬌杏一陣無奈,為免這柳綠再嚷嚷個沒完沒了,許嬌杏趕忙道:“季公子,你誤會了,陸侯爺沒事兒,你大可放心,咱們不能走,軍用藥膏一事兒, 還沒有查清楚呢。”

    “沒事兒?”饒是季景行素來泰然自若,如今,竟也忍不住驚奇。

    許嬌杏點頭,緩聲重複:“沒事兒。”

    柳綠撇嘴,還想再說點什麽,這時,遠遠地,又聽一陣馬蹄聲響起,她掀開了車簾子一看,整個人就驚惶了起來。

    “是,是軍營中的人。”她說著這話,下意識就朝許嬌杏看了去,心想那些人定是來抓許嬌杏的!

    這時,馬蹄聲越來越近,眼看著已經在馬車外停下了,季景行麵上一陣肅然,這就扭頭朝許嬌杏道 :“一會兒不論發生什麽事兒,你都莫要出來,就說這事兒跟你沒有關係。”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