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景行語塞,放下了錦盒,回頭,直直的朝著許嬌杏看了去:“我。”

    許嬌杏看著他這局促不安的模樣,忍不住就笑出了聲來:“所以,季公子,你又是在找什麽。”

    “我,我娘當真沒說過什麽?”季景行不答反問。

    許嬌杏搖頭,季景行鬆了一口氣,緩步朝她走來:“賬本我晚些時候給你送來,你給看看,還有 就是,我上次跟你說起的,開鋪子的事兒,你再考慮考慮,時間不多了。”

    許嬌杏對他這堂而皇之就轉開了話題的模樣給驚住了。

    畢竟季景行這樣的人,從來都是行的端,坐的正的端正君子,像這番閃閃躲躲,還當真是頭一回。

    許嬌杏還想說點什麽,季景行已經快步離去了。

    從這日開始,那季夫人便時不時的來許嬌杏鋪子上走動,每次來,也不多話,隻坐上一陣,便走了,每次來,還會捎帶些吃的用的來,倒是說不出的熱絡。

    可她越是這樣,許嬌杏心裏就越發沒底。

    而,與此同時,玲瓏則在白慶祥的最後一次到來前,離開了。

    走之前,她並未和許嬌杏說過要去哪兒,許嬌杏怕她在外頭遇了事兒,又給了些銀錢給她,就當做是盤纏了。

    玲瓏走後,許香巧有意去她鋪子上幫忙,許嬌杏沒同意, 她也並未死心,又找來了謝氏幫忙遊說。

    謝氏遊說不成,她又求到了許長根那處。

    許嬌杏雖不意外,卻也是煩透了這種感覺,稍稍思量,她就避重就輕的將過往的事兒說了一遍,雖是沒提顧秋實和許香巧的那層關係,但許香巧有心要構陷她的事兒,她還是一五一十的交代了個清楚。

    謝氏最為吃驚,她知道許嬌杏不會騙人,頓時對許香橋的那種憐憫驟減,甚至,還動了將人送走的意圖。

    可許長根卻不同意。

    他雖心知這事兒是香巧的不對,自己也再沒有往人家鋪子上塞人的道理,可許香巧好歹是他們老許家的血脈,老三一家子的人沒個出息,拋下了這個孩子,他這個當大伯的,自是應該擔起這個責任。

    至少,他們在送她出嫁之前,都不能拋下她!

    為此,謝氏和許長根還鬧了一場小矛盾,隻不過,隨著許香秀的婚事將近,許長根夫婦也越發忙不過來了,這鬧著鬧著,謝氏也就妥協了。

    她一麵留了許香巧在鋪子裏幫忙,另外一邊,又早早的找了媒婆說媒,隻要有合適的人家,就給許香巧留意了。

    隻不過,許香巧人才不怎麽樣,要求也不低,媒婆那處,一直就尋不到稱她心意的。

    謝氏心裏惱火,可大伯娘又不是娘,她總沒有再數落人家眼光高的道理?

    沒有法子,她隻能耐著性子,又給了媒婆一些個銀角子,讓人家慢慢的找。

    同時,她還格外的防備許香巧,就怕許香巧心生惡意,攪了她家香秀的婚事兒。

    然而,這婚事一日一日的近了,許香巧除了睡的早,睡得沉了一些,似也當真沒有別的毛病,謝氏也鬆了一大口氣,隻覺得這人是生了變故,懂了事。

    饒是如此,她還是將竹篾店送貨、煮飯之類的雜事兒全交給了許香巧,至於許香秀的事兒,她一概沒讓許香巧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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