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餘淮根本就不在地牢當中,哪兒有認人一說?

    可這事兒畢竟是顧餘淮的秘密,許嬌杏自也不明了。

    這時,顧彩雲緊著道:“我,我去,還有美娘去,美娘可是二郎的心頭愛,許嬌杏不過是死乞白賴的纏著二郎罷了。”

    那衙差看了顧彩雲一眼,不由翻了個白眼:“還真以為是什麽吉利的事兒?真著搶著,也不嫌晦氣!”

    被衙差一通吼,顧彩雲還想發作,就被白美娘給製止了。

    “這位大哥,餘淮哥他,他沒事兒吧。”白美娘軟聲問了一句,隻是這話,分明是帶著一股子顫音的。

    “還不是被女人給害慘了!”衙差斜了白美娘一眼,目光在她額頭上看了一眼,終是沒再多話。

    顧彩雲有心跟過去,可白美娘站在原地,也不動一下,等她還想說點什麽時候,許嬌杏已經跟著衙差去縣衙出了門。

    周小青見許嬌杏出來,幾乎是下意識的轉過了身去,饒是如此,許嬌杏還是看到了她。

    腳步微頓,她也沒有任何停留。

    半路上,那衙差朝許嬌杏說了一句:“許掌櫃,走水一事兒,實在是抱歉,阮大人說了。”

    說到此處,他像是說到了什麽極難開口的事兒,隻頓了頓,又改口道:“哎,到時候讓阮大人跟你說吧,我這心裏,過不得。”

    許嬌杏眉頭皺的越發厲害了,心想,難不成是那頂替顧餘淮的人出了事兒?

    她心裏忐忑,隻怕一會兒到了縣衙,認不出那個兄弟,讓別人看出了破綻。

    可等她過去之後,她方才發現,他們所謂認人,和她想象中的認人根本就是兩碼事。

    衙差直接把她帶到了一堆燒成了黑碳的屍體前,讓他看看哪位是顧餘淮。

    許嬌杏麵色變了變,雖然,她知道裏麵的人不是顧餘淮,可一看到麵前這些個被燒的麵目全非的屍體,再想想那位寨中兄弟,她心裏就生了一種不適感。

    就在這時,阮大人過來,悄聲說了一句:“許掌櫃,你且放心。”

    他的聲音極低,可許嬌杏還是聽的一清二楚了。

    他這話,別有深意!可許嬌杏心裏頓時就明白了什麽,這一切,似乎都掌握在阮大人的手裏!

    阮大人對顧餘淮向來都極為客氣,如今‘顧餘淮’若當真出了事兒,他怎麽可能是這種表情?

    如今這情況,便可以說明,這一切也並非她所看到的樣子。

    興許,又是一個圈套?

    定了定神,許嬌杏還未說話,又聽阮大人說了一句:“事已至此,本官也實為抱歉,必當出些錢財,彌補你。”

    許嬌杏覺著,自己要當真就這麽走了,隻怕還會被人懷疑,當下就硬生生的擠了兩滴眼淚花出來,巴巴的就問了一句:“大人,難不成,在你看來,一點銀錢就能賠上一條性命。”

    阮大人一愣,麵露愧疚之色,連聲保證:“本管一定會查明緣由,給你一個交代。”

    許嬌杏覺得,自己的演技實在是比她想象中還要差,她明明很努力的擠著眼淚,可這眼裏就是幹幹澀澀的,怎麽也哭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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