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間,許嬌杏摘了些野菜,又綁了些黃豆放馬車上,一行人就進城了。

    她囑咐著川叔晚些時候將黃豆曬一曬,打出來做香酥黃豆,到時,每桌都送一點,算是回饋老客戶。

    川叔滿口答應。

    一進了縣裏,許嬌杏照舊先下車,去東市看鋪子。

    李清流的活兒已經進入尾聲了,許嬌杏盤算著再過兩日,等這裏收拾好了,她就讓人把牌匾拿過來掛上。

    “嬌杏,你怎麽在這兒!”冷不丁的,又聽一旁傳來了季長小姐的聲音,許嬌杏回頭,就看到季長小姐剛從軟轎上下來,顯然,是剛過來。

    “我。”許嬌杏以為她不知道自己要在這兒開藥鋪的事兒,正要解釋,就見季長小姐撫了撫額,失聲笑道,“你看看我這記性,阿景明明已經跟我說過這事兒了,我還記不住。”

    許嬌杏幹笑,季長小姐就跟著到鋪子裏轉悠了一圈。

    此時,李清流這鋪麵雖還沒有裝修完,但也算是初具規模了,季長小姐往裏麵一轉,不免驚奇。

    這小小的空間,經許嬌杏這麽一捯飭,竟騰出了不少的地兒來。

    她張了張嘴,不免感慨道:“這地兒擱我手裏,我就不會用它來開藥鋪,本就是個小地方,沒有想到,竟還有這般大的用處。”

    許嬌杏好笑,兩人言語麵,不免談起了這鋪子以前的用途。

    季長小姐麵色僵了僵,啞聲道:“以前就是季家閑置下來的一個角房罷了,根本就不起眼。”

    閑置下來的一個角房······不知為何,許嬌杏總覺得季長小姐說這話時,麵上看著卻沒那簡單。

    還想再說點什麽,許嬌杏才發覺,季長小姐已經拉著她進了桂花園了。

    “阿景,嬌杏姑娘來了,快把你那醜醜果拿下來招呼客人。”耳邊傳來了季長小姐的聲音。

    樓上雅間,很快就走出來了一個溫潤和煦的男子,那男子可不就是季景行嗎?

    季景行溫和的目光在許嬌杏的身上停留了片刻,忽就勾唇朝她淺淺一笑,緩步往廳裏來了。

    許嬌杏有些訕訕然,她本就隻是來鋪子裏看看罷了,如今,哪兒有耽擱季公子的意思?

    更何況,季公子眼下還是自己的債主,她雖然喜歡季公子這樣的人,可一看到季公子,她就想起了自己欠別人銀錢的事兒。

    她這心裏,總覺得不踏實。

    幹咳了一聲,許嬌杏幹幹一笑:“季公子,你也用不著下來,我就要走了,鋪子上還有事兒呢。”

    “著急幹什麽,我這兒有好東西,既然來了,嚐嚐再走。”季長小姐朝她笑了笑。

    這時候,季景行朝身後的小廝囑咐了兩句,那小廝得令,趕忙去端了一份用紅布蓋著的東西過來了。

    霎時間,空氣裏就有了一股子熟悉的臭香味兒,許嬌杏仔細嗅了嗅,隻覺得那味兒分外的熟悉,像極了榴蓮的味兒。

    可這榴蓮本就是熱帶地區的產物,臨縣怎麽可能有?

    正想著,季景行朝她溫聲笑了笑:“這是有人從狄國運來的,僅此一個,我適才讓人劃開,準備給你送一份過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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