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嬌杏一度無語。

    暗道了一聲小氣,她也沒有跟楊水生多爭論。

    剛剛忙了那麽一陣,她就惦記折著趕早出發的事兒了,倒也不覺得餓了,如今聞著這肉包子的味兒,她才覺得餓的厲害。

    拿了一塊包子,她一邊吃,一邊往車窗外看去。

    算起來,這還是許嬌杏來到這個世上第一回走出臨縣,這外頭的一切,對她而言都是那麽的新奇。

    吃了兩三個肉包子後,許嬌杏把紙包遞給了楊水生,剛剛他上馬車的時候,嘴裏就含著一塊饅頭,那饅頭哪兒能吃飽?

    這麽一長段路,還得耽擱不少時間呢,指不定什麽時候才能吃上飯。

    他在外頭趕車,總沒有不讓人吃飽的道理。

    可她這手伸出去好半響了,也不見得楊水生接去吃,許嬌杏眉頭微皺,迎著楊水生滿臉狐疑的麵色,許嬌杏忍不住撇嘴道:“你就放心吧,這包子錢我絕不在你月錢裏扣。”

    楊水生原本還想訝異她會給自己留一半,冷不丁的聽的這話,他麵色一僵。

    好半響,他終才忍不住說了一句:“你能吃就吃吧,回頭咱們去了隔壁那安縣,可沒有這麽好的包子給你吃了。”

    說完這話,他有拉了馬車簾子,暗自嘀咕了一句:“安縣可是青州府最窮的縣了,要不是為了幫你,我才懶得往那地兒去!”

    許嬌杏一愣!

    不知是不是楊水生那掉錢眼裏的性子太深入人心的緣故,許嬌杏總覺著楊水生說這話,就是在向他要跑路費做鋪墊。

    再之後,許嬌杏也不願搭理這人了。

    安縣本就是臨縣隔壁,算起來,兩個縣之間的距離並不算遠,楊水生直接把許嬌杏帶到了一個叫清水村的村落,那裏多種茭白,放眼看去,基本都是水田。

    這地勢雖是凹凸不平的丘陵地,比臨縣難走一些,可這水田裏種的茭白卻很是喜人。

    許嬌杏想著楊水生剛剛說的話,一時間,有些訝異。

    就這樣肥沃的田地可比臨縣不知道好千百倍,這兒怎麽就對臨縣窮了?

    正想著,一旁的楊水生似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吐了嘴裏的狗尾巴草,他懶懶道:“貪官當道,百姓們哪兒有安生日子過,更沒有大商戶敢在臨縣發展營生,這安縣想不窮都難。”

    許嬌杏看了楊水生一眼!

    楊水生這二混子,平日裏市井混久了,果然知道的事兒也多!

    兩人越往村子裏走,路就越窄了,再加上近兩日濕雨天氣重,路麵又窄又爛。

    馬車從上麵跑過,就差點滑到水田裏去。

    許嬌杏和楊水生沒有法子,隻能下了馬車,找了個茶肆,將馬車寄放在了那裏。

    之後,兩人又沿路往村子盡頭去了。

    “那戶人家姓梁,平日裏就喜歡弄些山貨賣,我也是無意間聽人說起,才知道這事兒的。”

    楊水生走在前麵,冷不丁的又說了一句。

    許嬌杏又忍不住朝楊水生看了一眼,雖早知道這人小道消息多,可像他這樣,聽人說上幾句,就能找過來,也確實是很難得。

    隻不過,都說了是聽人說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胡說的,畢竟這市井中的話,哪兒能有個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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