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嬌杏蹙眉,不知為何,在這樣的夜色中,被顧餘淮這樣盯著,她竟生了一種危險之感。

    雖然,她心知顧餘淮對她不可能有什麽想法,可顧餘淮也是個男人啊,人們常說,月黑風高夜,這·······

    就在許嬌杏越想越不安生時,顧餘淮開了口:“你放心,我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

    說著,他抱著許嬌杏,直接走到了一個一人寬的懸崖小道上。

    之後,在許嬌杏詫異的目光中,他回身,用落石封住了懸崖路麵,這才,抱著她繼續往前麵走。

    “他們接下來一定會沿著河流下遊去找人,估計得明兒個才會追上來。”顧餘淮淡聲道,似是在解釋給她聽。

    許嬌杏鬆了一口氣,隻覺身上有了力氣,正打算自己走,就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倏然間,許嬌杏才想起顧餘淮還受著傷。

    “你放我下來,我們找個地方先把你的傷給看了。”下意識的,許嬌杏趕緊說了一句。

    此時,她竟有些後悔,剛剛自己竟隻顧著和他爭執了,畢竟,他剛才為了護著自己而受了傷。

    顧餘淮沒有說話,依舊隻看著路,繼續往前麵走。

    許嬌杏看出來這人是不打算療傷了,趕忙道:“你就算不通,就這冷颼颼的風吹著,再加上咱們這身上都濕透了,恐怕也走不遠,還不如找個地兒先烤個火,免得還沒走出去,就給病倒了。”

    顧餘淮扭頭看她,似是在思量著她這話的真實性,許嬌杏見狀,趕忙朝他點頭:“可不是嗎?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那馬幫寨的大當家,誰去醫治?”

    “你用不著拿這話堵我。”顧餘淮挑眉道,剛剛因為她承認阿滿是他兒子的好心情,就因為這話,頓時散了個七八分。

    之後,他便沒再多話,隻抱著她,就近找了一個山洞,就把人放洞口,直接去外頭找柴禾了。

    顧餘淮心裏憋悶的很,剛剛那些人追殺過來,他本也不想連累她的。

    不曾想,卻被她認定了自己是故意如此而為的,這也就算了,如今,她竟然還用大當家的性命來威脅他?

    她當真就那麽信不過他,那麽防備著他?

    以為他還想對他怎樣,穀雨還冷著臉,將人放在了山洞口,自己就去找了些柴火,打算生活。

    許嬌杏哪兒知道顧餘淮心裏在想些什麽,眼看著這人又愣了臉,許嬌杏隻道這人脾氣實在是太陰晴不定了一些,一麵嘀咕著,一麵又回診所,拿了一些治傷的藥。

    再次出來時,顧餘淮剛好抱著柴火過來。

    山洞中黑漆漆的,顧餘淮在旁處摩挲了一陣,也沒點燃火,許嬌杏隻覺得這人是沒帶火折子,徑直就說了一句:“我來吧。”

    周遭很是安靜,她能清楚的聽見自己的回音傳來,而顧餘淮卻沒有回答她。

    許嬌杏有些詫異,待她搭好了火,朝顧餘淮那處看去時,方才發現那人正躺在火堆旁,一動不動。

    他那肩頭早染紅了一片,顯然是流血過多,支撐無力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